結束的時候,季白還是沒能跟許詡一起走。剛結了帳,局領導和專案組那屋就派人過來,讓他過去聊天,晚點再負責陪同專案組領導回酒店。
其他同事都先走了,兩人站在酒店門口,對望了一會兒,都笑了。
季白把許詡送上出租:“結束可能會很晚,明天再給你電話。”
許詡倒也不太在意,點頭:“嗯,我正好去我爸那兒把行李拿回家。”
——
車駛上高架,漸漸看不到身後的酒樓了。許詡靠在窗邊吹了會兒風,因季白今晚的話,又想起兩人在緬甸那一晚,安靜在夜色裡纏綿,差點就擦槍走火。而他光裸著寬大的背坐在床邊,聲音無比的沉靜溫柔:“我不想你第一次在這麼個破地方……”
許詡默默想了一會兒,抬頭對司機說:“師傅,我去另一個地址。”
季白家的一把鑰匙還在她手裡。他的家跟以往一樣乾淨而清冷,她的睡衣還真的整整齊齊疊在床邊櫃子上,聞著還有淡淡的清香。許詡原本有些燥亂的心,彷彿也隨之平靜下來,開啟電視,自己放影碟看。
誰知看完一部電影,季白還沒回來。許詡一看已經十一點了,這麼晚他又喝了酒,說不定直接跟專案組住招待所了。許詡就起身回家了。
進小區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路燈清稀,樹影闌珊。許詡的酒意早醒了,倒也悠閒,沿著樓梯一步步慢慢往上走。
到了樓層,拉開樓梯間的門,卻見自家門口黑黢黢的,隱隱有個人靠牆而站,指間夾著一點紅光。
許詡輕咳一聲,感應燈亮起。
季白就站在燈下,高大身影宛如雕塑,眸色靜謐:“還以為你不回來了。等了你一個多小時。”
許詡原本已經平復的心跳,突然又默默的加快了。
原來,他也在等她啊。
剛走過去,就被他抱住,略帶酒氣的嘴,熱烈而沉默的吻住了她。
季白在局領導的酒席上,就一直想著她。等把專案組領導送回招待所,也沒肯留下休息,直接就打車到她家樓下。想到她說要去父親家拿行李,也不好半夜打電話過去,就一直等一直等。許是心境原因,一點也不覺得無聊難等。
現在吻著她,更覺這靜夜甜美宜人。
親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季白只盯著她不講話。許詡紅著臉掏出鑰匙開門,也不知說什麼好,忽的想起他剛才在抽菸,隨口就問:“怎麼又抽了?”
其實季白現在已經很少抽菸了,也沒什麼癮了。只是剛才市局領導打了煙,他等許詡的時候有點犯困,抽根菸提神。
見他不做聲,許詡倒也沒太在意,剛開啟門走進去,卻聽他在身後慢悠悠的答:“我抽根菸壯壯膽。”
☆、49
“我抽根菸壯壯膽。”季白說完這句話,就好整以暇看著許詡。
許詡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要壯什麼膽?忽的心頭微顫;抬眸看著他。
他已經在沙發坐下了;長腿舒展;手臂隨意搭在沙發背上;一個人就快佔了半張沙發。而那幽黑的眼眸,正靜靜的望著她,有點迫人。
明明早料到今晚可能發生什麼;事到臨頭,許詡心裡還是有點發毛;一張臉也迅速通紅,轉頭:“我去倒杯水給你。”
話音剛落;季白長臂一伸,將她拉進懷裡;坐到大腿上。
“倒什麼水……”他用略帶薄繭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下來。
夜色如此的靜,小區裡大多數人家已經熄滅燈火,窗外林立的建築,只剩下幾盞柔和的燈光。微眩的酒意令季白整個人都有些疏懶,他斜靠在沙發上,讓許詡趴在自己胸口,唇舌熱烈的掠奪著,大手亦隔著布料,沿著她的身體遊移。無聲的燥熱,令兩人都有些心神恍惚。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