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還好。二太太能不動心?再說二太太也不止韓瑛一個兒子,還有其他的孩子,會不會也指望著他們去拉拔拉拔?
不得不說,錢靈犀這想法還當真猜了個**不離十。
她們主僕三人早早起了在這兒打絡子,其實錢杏雨也醒了,正在枕邊跟韓瑛抱怨家計煩難。
“婆婆管我要錢,這是天經地義,再說我們又長年不在身邊侍奉,我這做媳婦的也沒什麼可說的。縱是她拿了錢去貼補你幾個弟妹,我也沒意見。手心手背都是肉,咱們有這條件,幫幫他們也無妨。可是連你兄弟討小也要我出錢,我就有些想不通了。”
韓瑛閉著眼睛,沒什麼興趣的敷衍著,“納個妾能花幾個小錢?出了也就算了。”
錢杏雨急了,“什麼小錢?你知道婆婆一張口管我要多少嗎?八百!這還只是一個的數,你兩個兄弟,可就得要一千六。”
韓瑛終於睜開了眼睛,“這麼多?難道是妓院的花魁?可要是花魁這點錢恐怕還不夠吧?”
錢杏雨慪得掐了他一把,“你倒清楚行情!我打聽著,婆婆似乎不是真想給你兩個兄弟買妾室,她是想要點銀子拿回孃家去。”
韓瑛啊地一宣告白了,“那肯定是舅舅來要錢了,難怪你不願意。”
錢杏雨就勢伏在他身上,不滿的道,“要是給了自家人,或者她自個兒花了,我也不說什麼了。可這拿銀子往外撒是怎麼回事?況且你舅舅家的幾個表兄弟又都不是成器的,拿銀子給他們我還怕給人慣壞了。再者說,咱們這幾年雖不在家,但每年過年我送回來的禮還少麼?妯娌之間也算得上是頭一份了吧?可婆婆這樣,是不是也太過份了?”
韓瑛聽到前面,覺得媳婦挺有道理,可聽到最後,卻忍不住為了母親說話,“娘不也是沒辦法麼?舅舅是她親兄弟,那邊是她親侄兒,她能眼睜睜的看他們過苦日子?雖說她是從咱們這兒拿了不少錢,可對你不也挺好的麼?昨兒你妹妹一來,她立即就送了個金項圈下去,多大方啊。”
錢杏雨聽及此,卻冷笑起來,“羊毛出在羊身上,她能不大方麼?再說昨兒那金項圈,我都不好意思提。那項圈是夠大了,卻是輕飄飄的沒幾兩重。我記得還是舊年你妹妹出嫁時打了送禮剩下來的,都擱這麼些年了,樣子也土,份量也輕……”
“就這已經可以了,你那妹妹不是鄉下來的麼,能懂什麼?”
錢杏雨嘁了一聲,披衣起身下床去梳妝檯那兒拿出一隻錦盒遞他跟前,“你可別小瞧了我那妹妹,她雖是鄉下來的,可瞧瞧人家出手這禮物,比婆婆貴重了多少倍?還有給幾個孩子的荷包,裡面可全是實打實的金錁子。”
韓瑛終於認真起來,“這首飾可挺貴重的呀,她怎麼這麼有錢?咦?這金錁子是鄧家的,原來是借花獻佛啊。”
錢杏雨道,“雖是鄧家送她的,可也得她肯大方的送來不是?你可別忘了,我這妹妹的兩個姐姐,一個做了代王妃,一個可是信王世子妃。你看她穿戴雖不華麗,但行事這個大方勁兒,有多少大戶人家的小姐趕得上?”
韓瑛突然想起一事,“對了,你嫁做代王妃的妹妹,是你文仲伯父的女兒吧?他們和這丫頭又是什麼關係?”
“我怕你真是成天喝酒喝糊塗了!我不跟你說過麼?這個靈犀妹妹正是文仲伯父的乾女兒,在他們家養了好些年,跟親生的一樣。”
“哎呀!那可真是怠慢了。”韓瑛一拍腦袋,想起件要事來了,“老太爺跟我說,我這回的新任命多半是要到九原去的,到時那邊的文臣之中就得看你文仲伯父了。我從前雖在西康幫了他一個小忙,但那也不算什麼,眼下他乾女兒來了,你怎麼不提點我?”
“還有這事?”錢杏雨一時也慎重起來,原還想面上把錢靈犀冷一冷,眼看卻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