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懷抱裡劇烈旋轉,可胸膛卻緊貼在男人的胸膛上,當男人親吻她一邊臉頰時,她慘叫似的低吼“不要。”可她奮力扭轉臉,嘴唇卻正好碰在那男人的嘴唇上。
一個親吻在她嘴裡膨脹開來,她才發覺,自己竟然在奮力吮吸那男人的舌頭。
莫名的羞恥感使她想把這條舌頭頂出去,但她的舌頭只是在男人舌頭的邊緣蛇行,始終無法有力地爆發。
她的手終於無力地垂落在男人肩頭,靜靜地接受他的親吻。
這時,她胸懷中的烈火已肆無忌憚得燃燒起來,對於以後,她只能留一滴眼淚,但卻說不清那是苦澀還是甜蜜。
那一剎那,她才知道,情慾是一種永遠也無法解釋的矛盾,她抗爭,卻又沉醉其間,但要說清為什麼抗爭,又為什麼沉醉,卻是不能。
忽然,樊長水似乎冷靜了下來,一把推開懷中的劉水秀。
劉水秀愣了一愣,只覺得樊長水攥著她雙肩的手格外用力,不禁呻吟了一聲。
但她萬萬沒想到,樊長水這時對她說:“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呆呆看著樊長水。
樊長水說:“太突然了撒?可你要知道,好幾年來,我都是這樣想的,可從來都沒的這樣的機會,從來你不是在茶館裡,就是和麻小姐在一起,我和她有婚約的,我咋個能講給你聽?”
劉水秀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但她從來都沒想到,一向溫和的“水少爺”,竟對自己蘊涵著如此熾熱的情感,她內心當然想拒絕承認,但又偏偏想肯定自己聽到的話,因此只是喃喃說道:“這……這個不存在撒?”
樊長水不肯放手,搖晃著劉水秀的肩膀說:“我不管你怎麼想,我自己曉得!”
劉水秀說:“事情哪裡有那麼簡單的?”
樊長水說:“當然不簡單,所以我才忍耐了這麼多年撒?我總不能帶你出去受苦撒?”
說完,他一把把劉水秀拉到懷裡,語氣堅毅地說:“老天在這時候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啥子是天意?這就是天意撒?”
劉水秀其實已經是“意亂情迷”,即使有藉口,也透露出一種為少女羞澀所掩飾的默許態度。
“那……我……我……家裡邊……”
樊長水說:“我的傻妹子,家裡面曉得了,你還走得脫撒?”
劉水秀說:“可是……現在就走,是不是才倉促?”
樊長水說:“當然不是現在,今天晚上你還要回家去,做些準備撒,明天晚上我們就走!”
劉水秀還在猶豫,樊長水忽把她身體往後一推,她就緊貼在路邊的牆壁上,不由驚叫了一聲。
直到樊長水的身體不再聳動,劉水秀才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
好一會兒,她才想到,自己已屬於這個男人。
所有的夢就這樣醒來,姑娘說不清自己的感受究竟是悲是喜,她甚至不去遮掩自己的身體,生怕一經觸碰肌膚,心靈便再生出波瀾,她自己由此更深地沉湎於情慾之中,這時,她似乎有點後悔,甚至痛恨自己的輕薄,但,對眼前的男人,她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還是這個男人為她整起凌亂的衣裳,這時,他是如此溫柔,甚至把她的頭髮一絲一絲地撥弄整齊。
劉水秀哭了,她衝動得想為這個男人做點什麼,只要他開口,他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樊長水這時說:“要走,我們就不要在這裡留什麼東西。”
劉水秀默默地點了點頭。
樊長水卻憂鬱地說:“這本來應該我去做的。”
他扶起劉水秀的臉,說:“你會因此認為我是個壞人,是嗎?”
劉水秀說:“你還沒說是啥子事,我咋個會認為你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