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的所有直升機也只僅存七八架了,暫時停靠在廣場的幾個角落裡,由特戰隊員們保護著,其實現在它們能起的作用已經不大了,它們的油料早已不足,機載武器也耗去大半,即使再強行升空,只怕堅持不了一會,就會被周圍密集的火力網給擊落,但是它們的存在卻能給餘下的特戰隊員們一個心理安慰,支撐起他們頻臨崩潰的意志。
三名隊長看了一眼各自身後的隊員們,又回頭看了一眼屋頂上依然飄揚著鮮豔的紅旗的巍峨建築,此時此刻,他們的心境極為複雜,為了佔領那棟建築,他們已經摺損了兩千多號弟兄,曾幾何時,他們對那棟建築充滿著敬畏,將它視為神聖之地,而今天,他們為了佔領它,浴血奮戰,百折不回,其實在內心中,他們何嘗不知道,自己這些人付出的巨大犧牲,只不過是為了另一個人打通通往權力之巔的道路。
那個人打著推翻暴政,反對獨裁,建立真正的民主政權的口號,發動了這次兵變,而自己這些人,都成了他們手中的槍,任由他們指到哪打到哪,他們沒得選擇,因為他們是軍人。
三個人都非常清楚,繞過這個陵墓,那邊就是主席府,離他們不到六百米的距離,中間就是華亭廣場,廣場上無遮無攔,沒有任何可以藉以隱蔽藏身的地方,如果要想攻進去,那就要一口氣衝過這片開闊地,中間不能有任何的停頓,一鼓作氣拿下它。
但是憑著他們身經百戰的豐富經驗,他們都能在腦海中料想出,想衝過這六百米的距離,要付出多少弟兄們的生命為代價。從他們目前的角度看過去,那棟巍峨的建築物想往常一樣,祥和寧靜的聳立在那裡,巍然不動,但是寧靜的背後隱藏著多少雙警惕的眼睛,他們用腳趾頭都能想象的出來。
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再搏一把,哪怕是碰得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從大隊長髮出訊息,說河東方向的第一中隊已經趕過來增援他們以後,到目前為止,他們就沒有接到大隊長的任何指令了,那邊的無線電始終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三名中隊長可以肯定,那邊一定出了什麼狀況,但是形勢緊迫,他們來不及徵求上級的意見了,三個人經過簡短的交流,決定挑選出各自手下那些沒有負傷身手敏捷的弟兄,將其餘兄弟們身上的彈藥歸置歸置,重新進行分配,補充攻擊部隊人員的彈藥;而剩餘的那幾架直升機,也必須要升空作戰,掩護配合地面的兄弟,向他們的目標發動最後一次攻擊。
人員已經挑選出來了,所有沒有受傷的人都組織起來,大約三百多人左右,他們將發起最後的衝鋒,而剩下那些負傷的人則負責為衝鋒隊員們打掩護,阻擊各個路口方向增援的政府軍;直升機的駕駛員們也都坐進了駕駛艙,發動了引擎,機槍手也已就位,機身緩緩升起,做好了起飛的一切準備。
三名中隊長中的兩人站到了衝鋒隊伍的最前面,由另外一人指揮傷員們打阻擊,他們在用自己的行動來感染著自己手下的弟兄們,他們回身凝望身後的那些熟悉而又剛毅的臉龐,目光中閃耀著灼熱的光芒,彷彿在彰顯鐵血軍人視死如歸的剛強。
一名中隊長緩緩地高舉起自己的手臂,那手臂在空中微微停頓,然後猛然落下,緊接著他的嗓子裡發出一聲咆哮如雷的吶喊:“衝啊!”
跟隨在後的所有特戰隊員們也隨著他的聲音喊了起來:“衝啊。。。。。”
吶喊聲響徹整個華亭廣場,衝鋒隊員們像大海中掀起的一個翻滾的浪花,向著主席府的大門直衝過去;直升機的駕駛員一拉機頭,機頭昂起,這些直升機全部升空,呼嘯著衝主席府的大樓直撲過去。
一百米,三百多名特戰隊員已經全部顯露在廣場的中央,直升機也飛翔在他們的頭頂,駕駛員們將機炮口對準了主席府大樓,手指壓在了發射按鈕上,可就在這時,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