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說道:“是,將軍,命令即刻下達。”
黎安平驚異地扭頭看了阮樹林一眼,正要質問,但見阮樹林幾不可察的使了個眼色,他知道阮樹林腦子靈光,以為他有更好的主意,便閉上了嘴,不在抗辯。
兩人出了帳篷,黎安平一把拉住阮樹林的胳膊問道:“阮處長,你有什麼辦法?”
阮樹林苦笑著搖頭道:“我能有什麼辦法!”
黎安平急了,喝問道:“那你阻攔我幹什麼?”
阮樹林趕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瘋了,還想不想要這條命了?剛才我不攔著你,將軍正在火頭上,能當場槍斃了你。”
黎安平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場景,心中暗暗後怕,知道阮樹林確是好意,但是猶自不服地道:“謝謝阮處,可是這道命令一旦下達,永富省與北江省的百姓就遭殃了,到時我們就成了千古罪人,我們可不能幹那樣的蠢事啊!”
阮樹林眼珠一轉,拉著黎安平走遠了一些,這才點了點頭道:“我和你的想法一樣,現在我們起事失敗,但也不能做那些禍害百姓的事情,你我的家族都是安南望族,就算不為兩省百姓考慮,也要為了我們各自的家族考慮,不能讓家族的聲望毀於我等之手,被人戳著脊樑骨萬世唾罵,可是你也看到了,硬頂是不行的,只能另想對策。”
黎安平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就算我們現在落到這步田地,也不能幹那遺臭萬年的事,可是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阮樹林三角眼翻了翻道:“有辦法,咱們這樣辦。。。。。”兩人交頭接耳,嘀嘀咕咕,商議著對策。
第二百一十四章 末路 七
不管兩人出於任何一種目的,他們終於是揹著阮成江,篡改了他親口下達的命令,雖只改動了幾個字,但意思與阮成江的本意,已大相徑庭,他們承擔著巨大的風險,為的就是避免一場以個人錯誤意識為主導的殺戮與劫掠,一個手握兵權的陰謀家思維處於極端瘋狂狀態下發出的喪心病狂的命令,這無疑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但與黎安平的出發點不完全相同的是,阮樹林已經判定阮成江大勢已去,黃文濤重新掌控了局勢,他必將發動反攻,窮追猛打,平定叛亂,如果不是發動突然襲擊,打了政府軍一個措手不及,以阮成江控制的軍事力量而言,也和政府軍相去甚遠,根本無法抗衡,現在他的實力大損,兵敗已成定局,追隨其後已無前程可言,阮樹林就不得不為自己留條後路了,最起碼等到事後黃文濤等人反攻倒算的時候,藉此或許能保住他的這條性命。
但是擅自篡改軍事主官的命令一旦被發現是會被立即槍決的,阮樹林本來思維慎密,依他的判斷,阮成江此時已經處於一種思維錯亂的狀態,失敗的陰影干擾了他的判斷力與分析能力,他認定阮成江已經沒有掌控全盤的精力與正常思維,所以他才敢串通身為北部軍區參謀長的黎安平行此冒險之舉。
而這中間還有一個最大的隱患,那就是作戰指揮室的機要參謀一定會來找身為最高軍事主官的阮成江來核實簽發命令的,屆時阮成江一旦發現了所發各部隊的命令與自己下達的命令不相符,很可能就當場槍決了他們兩人。
一定要設法阻攔這種情況發生。阮樹林心中暗道。作為北部軍區的情報處長,又是阮成江的貼身幕僚,他手中的權力也是相當的大,並且他從事的是隱蔽性很強的諜報工作,在其多年的培植下,手下自然也有一批忠誠可用的鷹犬,這些人對他唯命是從,忠心耿耿,並且這些人各個身手不凡,耳聰目明,精於竊密、暗殺、爆破、綁架等隱秘的破壞性活動,這種人平時像幽靈般的隱匿在各處,但在關鍵之時,起到的作用極大。
按照阮樹林的意思,趁著部隊開拔的混亂之際,讓自己的手下幹掉那名機要參謀,阻止其向阮成江核實簽字,然後找個藉口矇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