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檔案拿起來,放進了擺在桌邊的一個行李箱中。
此時,書桌上那個小時鐘的時針,已經指向了九點的刻度,再過三個小時,到中午的時候,他就要登上前往遠東哈巴羅夫斯克的專機了,而那裡有什麼樣的局面在等著他,如今還是一個未知數。
能不能從遠東活著回來,這個問題現在並不是喬斯巴耶夫所擔心的,對於他來說,“生”與“死”只不過是兩個迥然相對的概念而已,自從當初加入安全委員會的時候起,他就已經把個人生死置之度外了。從二十四歲開始,到如今的六十六歲,喬斯巴耶夫感覺上帝已經很眷顧他了,三十二年的克格勃特工生涯,他都平平坦坦的走過來了。而今,他的夫人已經與六年前去世了,唯一的女兒現在也已經長大**,還成了國際刑警組織中頗有前途的一員,自己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還有什麼可以奢望的?
想到自己的女兒,喬斯巴耶夫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微微偏過頭,朝桌面左側的一個相架看過去。在那個七寸的相架裡,是一位身穿深藍色蘇籍國際刑警制服的年輕女人,得體的制服、陽光的笑容、垂出船帽外的順滑金,將這個容貌秀美的女人裝點的青春颯爽而且靈氣十足。
“阿芙羅拉,我的天使,你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我祝福你。”嘴裡嘟嘟艿乃盜艘瘓洌喬斯巴耶夫伸手拿過相架,將它也放進了自己的行李箱中。
幾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當喬斯巴耶夫在二十幾名護衛的簇擁下,登上一架前往哈巴羅夫斯克的專機時,淡淡的夜幕,已經降臨了作為他此行目的地的遠東。
正如柳京所期盼的那樣,在靜靜的等候了將近三十六小時之後,作為安全委員會秘密線人的布熱津斯基再次傳來了訊息――目標人物將會在當晚一個半小時之後,也就是六點三十分,準時離開哈巴羅夫斯克的別墅,沿哈巴羅夫斯克州際公路,經霍爾、比金、羅索扎沃茨克,連夜奔赴符拉迪沃斯託克。為了護送他南下,幫會做了細緻的安排,一行兩輛軍車,隨行的二十六個人都是幫會中的好手,他們配備了武器,而且做了偽裝。按照布熱津斯基的情報,幫會似乎接到了郭守雲的命令,那就是絕不能讓雅科夫落到別人的手裡,如果路上生問題,隨行的人極有可能搶先幹掉他,以徹底斷絕後患。
在接到這個情報之後,柳京立刻召集人手,研究雅科夫的出行路線。哈巴羅夫斯克的州際公路是由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通往濱海邊疆區的主要公路幹線,東出哈巴羅夫斯克市之後,這條公路將綿延穿過佈列亞山南麓山口,而在這一段山口前的圖波列夫舊鎮,顯然是伏擊的最佳位置。圖波列夫舊鎮,是曾經的一個集體農莊所在地,不過在六十年代的時候,隨著中蘇邊境關係的緊張,遠東邊防軍的一個摩托化旅進駐了這一地區,並將那裡劃為軍事管轄區,集體農莊隨後西遷。如今的圖波列夫舊鎮已經成了荒涼之地,雖然軍事管轄區名義還在,但是邊防軍的巡邏隊卻早就撤除了。
情報中說的,護送雅科夫的人手有二十六個,而且他們還隨時可能除掉目標,與此相對的,柳京身邊只有十八名阿爾法特戰隊員,如果不存在顧慮的話,十八名特戰隊員對付二十幾個烏合之眾是綽綽有餘了,可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是,柳京還要保障雅科夫的人身安全。處於這一點考慮,打伏擊自然成為了唯一的選擇。伏擊必須採用雷霆手段,在對方來不及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