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於是造成了“既定事實”,而現在他霍多爾科夫斯基需要的就是這麼一個既定事實,有了它,他就等於是六人中某種程度上的領頭人了。
“哼哼,不否認就好,”郭守雲淡淡的哼了一聲,而後也不說話,就那麼將服務生剛剛拿過來的杯子抓起來,放在面前晃了晃。
“來,把酒給我,”霍多爾科夫斯基心領神會,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剛剛開啟紅酒酒塞的服務生說道,“今天這午餐呢,倒酒的事就是我的啦,嗯,權當是我霍多爾科夫斯基給大家賠罪吧。”
他這麼說著,將酒瓶接過來,先是斟滿了郭守雲面前的杯子,而後繞過另一側的維諾格拉多夫,徑直走到古辛斯基與別列佐夫斯基中間,一面給兩人倒酒,一面笑道:“今天上午的事呢,是我做的不對啦,沒有考慮大家的想法。不過呢,過去的事情畢竟是過去了,咱們喝了這杯酒,就把上午的事情揭過去,兩位意下如何?”
“就這麼簡單?”古辛斯基看著自己面前的杯子,語氣冷淡的說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霍多爾科夫斯基正在給斯摩稜斯基倒酒,他聞言之後。頭也不回的說道:“那你要怎麼樣?”
“好啦,好啦,都別吵了。”郭守雲一看,這還要繼續吵下去,忍不住皺眉插口說道,“你們還有完沒完了?這都吵了快一個小時了,老幾位就不覺得煩?”
一番話說完,郭守雲也不等幾個人做出反應,就那麼端著杯子站起身來,比劃一個手勢說道:“來。咱們先喝了這杯酒,這可是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親自給倒得,今天不喝以後機會就少了。至於說鵝大掌櫃和鮑里斯。你們放心,咱們這事不算完,一會兒呢,咱們心平氣和地談,我相信總有一個辦法能讓兩位老大哥消氣的。”
聽了郭守雲的話,古辛斯基與別列佐夫斯基地臉色稍緩,大家都是聰明人,誰說句什麼話,對方基本上都能猜到用意。兩人明白,郭守雲挑在這個時候說這麼一番話。那多半就是要幫他們解決一個問題了——“莫斯科之聲”電臺的問題。
“好吧,既然守雲老弟這麼說了,我沒什麼意見。”古辛斯基端起面前的酒杯,隨口說道。
“喝酒!”別列佐夫斯基說得更簡單,就那麼一個單詞。
這時候霍多爾科夫斯基也為維諾格拉多夫斟滿了酒。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先給自己的杯子裡倒上鮮紅的酒汁,而後單手舉起來,笑眯眯的說道:“來,為了咱們今後的合作更加順利。乾杯!”
這開頭就不順利。那“更加”從何而來啊?
郭守雲心中暗笑,卻也跟著將杯中地紅酒一飲而盡。
開席酒算是喝下去了。那麼接下來就該輪到“正宴”了。郭守雲看著服務生們往來穿梭,將大大小小的餐盤送上來,沉吟半晌,才開口說道:“有件事我這段時間一直想跟各位說一說,只不過就是沒抓到機會。”
“什麼事?”霍多爾科夫斯基端著一個小瓷碗,用銀色的湯匙在桌上那份紅菜湯裡舀了兩勺,而後將一塊切成片狀地黑麵包扯成小塊,一塊一塊的泡進湯裡。這人的喜好,是不因身份地位以及財力的變化而徹底改變的,就像郭守雲,他不抽雪茄卻抽很大眾化的捲菸,而霍多爾科夫斯基呢,他有一個很特殊的習慣,那就是鍾愛普通的紅菜湯和黑麵包,而且最喜歡泡著吃。
“我要向美國那邊投資,準備收購他們的王安公司。”郭守雲用叉子挑了一片俄式小煎餅,放到自己面前的盤子裡,隨口說道。
這件事情,在六個人裡只有古辛斯基和別列佐夫斯基知道,其他人對此一概不知。
“哦,那可是需要不少地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