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想,兩個小傢伙已經有了一個奸商老子,這要再找上你這麼一個奸商教父,那將來嘶,真是麻煩事。我怕我那寶貝女兒嫁不出去啊。”
“嫁不出去?!”霍多爾科夫斯基險些被氣樂了,他扯著郭守雲胸前的衣領說道,“你郭守雲的女兒,我霍多爾科夫斯基的教子,也會有嫁不出去的時候?你開什麼玩笑,你以為天下的男人都是啥子嗎?要不要你現在出去做一個徵婚,我敢保證,前來應徵的男人能從哈巴羅夫斯克排到莫斯科。”
“你胡扯什麼呢,”郭守雲失笑道,“我的敬妍才睜眼幾天啊,徵婚,徵哪門子婚啊?”
“那算啦,懶得跟你胡扯,”霍多爾科夫斯基歪頭說道,“女兒不成,兒子總沒問題了吧?難不成你還怕他將來找不到女人?”“如果我說不行呢?”郭守雲笑道。
“那沒說的,我現在就甩袖子走人,以後再也不進你這門了,算我高攀不起。”霍多爾科夫斯基也笑道。
“呵呵,看來我是沒得拒絕了,”郭守雲搖頭說道,“那成,你去準備洗禮錢吧,先說好,我的兒子可金貴,你這份洗禮錢可不能太寒酸,怎麼也要能拿得出手才行。”
“那還用你提醒嗎?”霍多爾科夫斯基仰頭望天,擺出一副很自傲的樣子,“告訴你,這份洗禮我早就想好了,等到孩子過百日的時候,我會把青年大廈轉到他的名下,嗯,以後莫斯科那個青年大廈就改名為瑪爾法大廈了。怎麼樣,我這出手不寒酸了吧?”
霍多爾科夫斯基口中所說的青年大廈郭守雲自然知道,畢竟他曾經為霍爾尼科娃在那裡消費了數百萬美元——莫斯科,甚至可以說是全俄羅斯最大的奢侈品銷售中心,“老霍”幾個月前才花大價錢把它買下來的,沒想到今天就要把它送出去了。
不過郭守雲顯然沒有被這點好處砸暈,他想的更多、更深,至於他最先想到的,便是天上絕不會掉餡餅,霍多爾科夫斯基死皮賴臉的要給自己兒子做教父,甚至還不惜一次扔出整個贏利良好的青年大廈,那他肯定有很大的目的,當然,更大的可能是他這次來遠東之前收到了更多的好處,與那些好處相比,區區一個青年大廈根本算不上什麼。
就在郭守雲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霍多爾科夫斯基也沒閒著,他清楚“郭小狐狸”的為人,因此,也知道與他打交道應該奉行什麼樣的策略:不能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不管談什麼事都要趁熱打鐵,一棍子捅到底。跟思維跳躍性太敏捷的人談話,那就必須將話題跳躍的快一點,最後是東扯一槓子、西輪一板磚的吸引對方注意力,而後趁對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抽冷子將話題轉到正題。
霍多爾科夫斯基與郭守雲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方那敏捷的思維方式讓他頭疼了很長時間,在吃一塹長一智的基礎上,他現在也摸索出了一條路子,那是專門對付郭守雲這種人的。
“好啦,我的朋友,”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一邊,霍多爾科夫斯基伸手在郭守雲的大腿上拍了拍,抽冷子長嘆一聲說道,“既然你能把某些事情看的那麼遠,看的那麼開,那眼下就收手吧,別再鬧下去了。就算是為了大家也好,為了我的寶貝教子也罷,你總要給莫斯科那些人多少留一些活路吧?”
“嗯?什麼意思?”霍多爾科夫斯基前後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話題,果然讓郭守雲大感意外,他愕然道。“我是說你的報復措施也該停下來了,”霍多爾科夫斯基心中暗自得意,他說道,“這次來遠東之前,科斯季科夫專門找過我,他的意思是,克里姆林宮願意讓步了,他們會把你要的人送到伊爾庫茨克,接受專門調查組織的審查,你也可以派人參加。不過他們妥協的前提是,你必須開放之前被封鎖的公路、鐵路交通;重新選舉人民代表參加代表會議;想辦法彌補之前曝光出去的那些醜聞。至於那些襲擊商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