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娃的說法,他是把雅科夫的整張外皮都剝了,而在剝皮的同時,還伴隨著放血的方式。
從醫學的角度來說,人在大量失血的情況下,會出現暈眩昏迷的狀況,但如果主意把握住一個度,也就是說把血量流逝保持在一個臨界點上,失血反而會出現短時間內的精神亢奮、神經麻痺的生理矛盾現象。曾經的克格勃二局,有專門的小組做這方面的研究,而他們的研究成果,就被用在了懲罰叛徒方面。
每當採用這種方式處罰叛徒的時候,行刑的人往往都是高手,他們對人體的血脈執行、肌理特徵相當熟悉,每一滴血放出來,每一刀劃下去,他們心裡都有數,因此,也能讓叛徒在亢奮中,始終保持一種病態的清醒,從而,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將自己的面板一點點的剝下去,露出內裡的脂肪與肌肉。
………【第六一六章 無人性論】………
別看莎娜麗娃出身克格勃,可因為級別太低的關係,她以前只聽說過這種方式,卻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如今,她也算是開了眼了。
試想一下,在過去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準確的說,也就是半個多小時,殺手需要悄悄潛進雅科夫的房間,然後制服他,再有條不紊的實施整個行刑過程,這人至少有一點可以看出來,有人對這位前克格勃遠東局負責人恨到了極點。
而雅科夫呢,他在過去這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裡,承受了一種什麼樣的痛苦?他就坐在那,口不能言,但心裡卻清楚明白,整個大腦都是清醒的,而後,眼睜睜看著人家給他一點點放血,同時,一點點剝去他手上、腿上、胸前、小腹上的面板。等他因為亢奮、驚恐,而導致血脈流加快,失血量加大,並最終意識模糊的時候,對方已經完成了主要工序,將那身曾經為他所鍾愛,併為他帶來巨大權力的克格勃制服,重新穿回了他的身上。
現在,雅科夫坐在椅子上的樣子稍帶了幾分威嚴,藍色的克格勃制服、紅藍相間的軍帽、幾枚端正戴在胸前的勳章,在某種程度上回放了他身上曾經具有的那份威嚴。看著他,郭守雲甚至在片刻間出現了某種錯覺,恍惚中,他又回到了兩年前的某一段時光:相貌英俊的雅科夫坐在沙上,兩腿搭在不遠處的茶几上,面色坦然的說“現在國家的形勢複雜,這明天會是一個什麼局面,誰都說不好。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權力有什麼用?也許明天一覺醒來,那昨天還是萬能的權力,就變的一文不值了”
那時的雅科夫可謂是意氣風、年少有為,言辭之間,充斥著一股外溢的自信與張狂當時。他好像也是穿著這樣的一身制服。而今,短短兩年時間,他就坐在一把椅子上,永久性的將人生定格了。
張眼閉眼,一切恍然如昨,放眼來看。卻已人世兩隔。這個人,他活著,郭守雲不放心,可真看他就這麼死了,而且是穿著這身制服,擺出這麼一個坐姿,以這麼一個悽慘地方式死了,郭守雲又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那冰冷了許久的心窩子。似乎一瞬間被人倒進了幾罐子油鹽醬醋,泛出來的滋味令人倍覺難受。
“他乾淨了,”慢走兩步。靠到男人的身邊,素來心狠手辣的莎娜麗娃噓口氣,幽幽的說道,“骯髒地血液與被玷汙的肌膚,全都沒有了,他走的很乾淨,這就是行刑的目的。”
站在兩個人的身後,葉列娜沒有說什麼,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牆上一副油墨畫。畫中那個半裸抱罐的女孩兒,看上去似乎很美。
“郭先生,這,這怎麼處理?”金誠基搓動著雙手,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蹦出那麼一句話來。今天在他的地頭上,先後死了兩個人,還有一個重傷,這說起來可不是什麼大吉大利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