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先生,這種問題不好說,”一位醫生上前一步,說道,“主要還得看病人的心態與放鬆程度,最重要的,是他接受治療的情況。如果他心情好,心態放鬆,並能積極配合我們治療的話,那也許能堅持兩到三年,甚至更長一些。不過按照維克托先生此前的狀況,他顯然做不到這一點,這也就是說朝最壞的方面考慮,他也許還能堅持到年底。”
“沒有別的辦法了?任何辦法都沒有?”索布恰克的手一陣兒巨顫,隨後提高聲音說道。
“對不起,市長先生,我們無能為力。”醫生垂著頭,小聲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深深地嘆一口氣,索布恰克似乎被抽走了全部的精力,他仰身躺倒在椅子裡,無力的擺擺手,說道,“記住,就像我剛才所說的,這件事絕不能洩露出去,哪怕是隻言片語都不行,不然的話,後果你們可以想象。”
“是,是,市長先生,我們明白。”幾個醫生唯唯諾諾的答應著,轉身走出辦公室。
“老師,您”作為市長的助手以及最得信任的學生,弗拉基米爾一直守候在辦公室的門口,等諸位醫生離開之後,他關緊房門,快步走到辦公桌的旁邊,壓低聲音說道。
“別說話,我需要好好安靜一下,”閉著眼睛,索布恰克不等對方把話說完,便嘆息道。
“好,那我先出去了。”能夠了解老師此時的心情,弗拉基米爾沒有多說什麼,他點點頭,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留下來,我一會兒或許有些事情需要交代給你。”攔住他,索布恰克說道,“你坐一會兒,我整理一下思路,我”
說到這兒,老頭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一把抓起手邊的茶杯,用力一甩,把它徑直摔到了右邊的牆壁上。
“啪!”隨著一聲脆響,烤瓷的茶杯被砸了個粉碎,點點的溼茶葉涔濺在潔白的牆壁上,咋一看上去,會令人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索布恰克激動的大聲喊道,“難道我們做錯了,難道我們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為了這億萬人民所付出的還不夠多?所以報應才會落到我們的頭上。抑或是說,上帝容不得這個世界出現平和,所以我們費盡心力所做的一切,最終只能以失敗而告終?!”
“老師,您千萬不要太激動,您的心臟不好,”弗拉基米爾嚇了一跳,他兩步趕到老頭的身邊,一邊扶著他重新坐下,一邊勸解道,“更何況,現在也不是您激動的時候,您還必須要想辦法,在瞞著維克托先生的同時,讓他配合醫生接受治療。如今的列寧格勒離不開他,即便是為了您們的事業,他也必須堅持下去,堅持儘可能更長的時間。”
學生說得問題,做老師的怎麼可能不清楚,索布恰克的心裡跟明鏡似的。如今的列寧格勒勢力方看似強大,有與各方勢力分庭抗禮的實力,可實際上,這只是一種表象,是建立在維克托個人權威之上的“虛假繁榮”。這麼長時間以來,久加諾夫領導前布林什維克黨左派力量,之所以沒有對列寧格勒動手,不是因為他們不敢,而是因為有維克托的存在,他們派系內部達不成統一的意見。再,遠東之所以與列寧格勒眉來眼去、安通款曲,也是因為有維克托的存在。還有,契卡俱樂部之所以投靠列寧格勒一方,同樣還是因為有這個老頭的存在。可現在呢,隨著一場突如其來的昏迷,老維克托被檢查出了嚴重的肝癌病症,並且還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堅持了。在這種情況下,索布恰克根本不無法想象失去了維克托的列寧格勒勢力方,將會變成一幅什麼樣子。
………【第六二二章 是誰?】………
沒有了維克托,列寧格勒勢力方內部,將直接面臨分裂的局面,這是毫無疑問的。作為一個曾經主導過安德羅波夫時期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