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瞪瞪的睜著一雙眼睛,眼前是一個看上去破敗不堪、鏽跡斑斑的鐵皮車頂,夢裡、現實之間的巨大反差,讓郭守雲一時間無法適應,昏昏沉沉的腦袋,搞不明白為什麼片刻之前的華美臥室,會變成眼前這一副樣子。
“小牛哥,快,快起來,”陳紅兵那張清純的小臉突地閃現,小姑娘看上去滿臉都是焦急,她一手扯著郭守雲的衣領,嘴裡急促的說道,“那些當兵的又來了,你快去躲起來。”
“當兵的?什麼當兵的?”長達幾個小時的睡眠,令郭守雲的腦子反應遲鈍,他抹了一把掛在嘴角的口涎,迷迷糊糊的問道。
“還能是什麼當兵的,當然是那些抓你的人,”陳紅兵伸手指了指窗外,嘴裡惶急的說道,“火車又停了,和那天的情況一樣啊。”
“啊?!”郭守雲悚然一驚,噌的一下從板椅上跳起來,連窗外的狀況都來不及看,就那麼磕磕絆絆的跟著小姑娘朝過道盡頭跑去。他現在總算是清醒過來了,自己還沒有回到遠東,而那些隨時可能到來的危險仍舊陪伴在他的身邊。
可惜的是,如果能夠及時的朝窗外看上一眼,郭守雲此時就不用這麼緊張了,因為在這一刻,車窗外的軌道兩側的確站滿了荷槍實彈地士兵。可是與前兩天那一次的情況不同,這些士兵的制服與西伯利亞軍區、中亞軍區的軍服有著很大的不同他們所穿的,是遠東軍區剛剛更換不久地深色制式軍服。
“咱們到什麼地方了?”躲進廁所裡,驚魂未定的郭守雲緊緊依靠在門邊的牆壁上,壓低聲音問道。
“應該快到新西伯利亞了,”陳紅兵顯然打算故技重施。她撩起短襯,一邊鬆解著腰帶,一邊低聲回答道,“不過這路我也不熟,只是剛才聽三哥說的,他說好像還差兩站地。”
“哦,三哥呢?”郭守雲這才想起來,剛才跑的匆忙,似乎沒有看到陳擁軍的影子。因此問道。
“他到前面餐車去喝酒了,”陳紅兵小聲回答道,“原本想叫你一起去的。可是看你睡得挺香,就沒有“噔噔噔”
兩人正在這裡小聲說著話。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兒凌亂且急促地腳步聲。緊接著。就有一個粗獷地聲音說道:“你們去那邊。其他人跟我來。記住。每一個地方不能漏過去。最好是每一個人都給我問到了。這次中校可是過話了。誰先把人找到了。就有五十萬地賞金。你們這群廢物蛋估計還沒看見五十萬是什麼樣子地吧?要想看看地話。就給我把眼睛睜大了。”
“是!”隨著粗獷地話聲落地。車廂外響起一片氣勢高昂地應和。
“去。去。都給我做仔細點。”粗獷地聲音又交代了一句。凌亂地腳步聲開始動了起來。
也許是聽到有腳步聲朝門外移動。陳紅兵這小妮子按照兩天前地那種作法。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扶住門把手。同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把將門拉了開來。
就在這一瞬間。郭守雲地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絲苦澀。他想到兩天前廁所門外那兩個齷齪地聲音。而今天呢。這一幕又要重演了。一個天真純潔地小姑娘。就是為了掩護自己。竟然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這種犧牲。作為一個男人。自己卻只能偷偷摸摸地藏在門口。連露個面地勇氣都沒有。可悲啊。這才是真正地可悲。“啊!”就在郭守雲滿心自責地時候。小姑娘已經把門拉開了。就像前兩天一樣。伴隨著一聲尖叫。她用重重地將門關上。然後一回身。小臉漲紅地擠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