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的,完全沒有道理,一向深思熟慮的智慧型舵者竟會愚蠢到這種程度,把自己的親身女兒往危險火坑送,而且還送得這般理所當然。
“虎口?你指奉天苑?”司寇班棘捏捏鼻樑,削瘦的臉頰有更疲憊的跡象。
“是!”湯子健強抑下怒焰,試著猜測他莫名的堅持。“舞蝶常住國外,對臺灣的情況完全不瞭解,所以才敢大膽的同意伯父的計劃,但伯父您……明知現在是多事之秋,怎麼還……”
“舞蝶她很聰明的,懂得避開危險。”司寇班棘仍是氣定神閒,這——太教人懷疑了!
“伯父為何能夠這樣篤定?”湯子健眼神一閃,問題從齒縫中迸出。“難不成這是您和亢揚見面時所達成的交易條件。”
他看著子健。“你是這麼判斷的?”
“我錯了嗎?”
“沒錯!”
“您……”湯子健斯文的面孔青冷了幾分。“為什麼?您不該瞞我的。”
司寇班棘耐人尋味的一笑。“孩子,你雖然跟我這麼多年,但是似乎還不太瞭解我的個性。”
湯子健語塞,挺身直視他,就聽這叱吒江湖多年的精明人物怎麼為他的行為作解釋。
“我問你,雲空最主要、也是唯一的對手是誰?”
“奉天苑。”
“那麼阻礙呢?”
“阻礙?”湯子健頓了一下,焦灼盡退,突然又笑出聲——是釋懷的。“原來,原來您是希望舞蝶替我們把奉天苑的弱點給挖出來,近而一舉擊垮它。”
“舞蝶會辦到的。”司寇班棘胸有成竹。
“不過——我還是擔心。”
司寇班刺知道他對女兒的情意,自然明白他放不下的心情。“那麼你就派人暗中保護她,不過千萬記住,找機靈點的人手,否則一旦被掀出來,會很難看的。”
“我知道。”
“那麼,交給你去辦,我休息去了。”
“您慢走。”待司寇班棘的身形漸遠後,湯子健的笑意變得猙獰陰狠。“葉繼。”他喚。
“湯先生。”
“命令奉天苑的內線盯住司寇舞蝶和亢襲天的一舉一動,任何細節都不許放過,我要知道最完整、詳實的第一手報告。”
“是。”
有那麼簡單嗎?
一向被人稱為狡狐的司寇班棘會昏暈了頭,讓自己的寶貝女兒涉險。不可能。司寇班棘的算盤絕對不會這麼撥。唯一的解釋,應該是這隻老狐狸有意謀取亢襲天的庇廕,他想擊垮的物件是他湯子健才對吧。
休想,這老東西的如意算盤休想撥得通,他會倒打一耙,讓司寇舞蝶向著他。
只要讓亢襲天成為司寇舞蝶生命中最恐怖的夢……
好可憐,她被每個人摒除在外。雖然奉天苑的成員人人都對她客客氣氣,但她有自知之明,客氣的表象之下是提防,她不被人信任的,
可也怨不得人,她來自敵方,況且意圖不明,處處提防她也是理所當然。所以幾天來,她連一句話也套問不出來,被關在這世外桃源的美麗屋宇內,反而成了籠中鳥。
無聊哇,不找點線索豈非白來這一遭,何況那個千年冰雕人根本恨不得儘快把她轟出去!這怎行,她連個蛛絲馬跡都還沒摸著呢,就這麼打退堂鼓,可不成。
“好香。”腳步不自覺的來到主屋後方的香閣房,四周瀰漫一股濃濃的香味,害她忍不住飢腸轆轆了起來。
“是舞蝶小姐呀!”林媽露出璨爛的笑容。“快點進來,有好東西。”
她開心地走進去,瞧見十數盤小點心正擺在桌面上,色香味俱全的跟她的胃腸打招呼。“哇,看起來好可口的樣子。”
“當然。”林媽挾了一塊翠花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