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景德鎮找塊木頭都難,這裡基本隨處可見,看到那些圓柱形的木頭林躍頓時喜上眉梢,將整個儲藏室都塞得滿滿的,足夠他幾個月的消耗。
望著眼前的木料,林躍並沒有急著動手,先深吸了幾口氣。
閉眼……
靜心……
不知過了多久,林躍猛地睜開了雙眼,眼睛中露出一道精光。
揮手,寒月可到迅速揮出。
一刀,寒光閃過,茶几上那個木料頓時向著一旁傾斜了一下,就在它要傾斜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林躍的手再次動了。
又是一刀!
正好劈到傾斜的一側,木料頓時反向傾斜過去,這個時候,第一道劈下的木屑飛揚起來,向著一個方向猶如一把飛鏢一樣激射而去。
在木料傾斜想另一個方向快要到達極限的同時,林躍再次動了。
第三刀劈出!
木料再次反向傾斜而去,同時第二道劈下的木屑激射而去。
第四刀……第五刀……第六刀……
林躍的手臂越來越快,寒月刻刀已經看不到實體了,只留下一串的殘影,就像一道道絢麗的光芒繞著木料旋轉,形成了一個斑駁陸離的光圈。
木料隨著一道道的寒光不停的搖擺,不僅是左右,還有前後,就像一個木偶一樣,機械的跳動著,卻富含一種令人著迷的美感。
林躍沒有動,但是卻可以操作著木料左右的搖擺,前後的旋轉,這是因為每一刀角度和力道造成的,對一個人的技術要求極高。這正是第一階段小成的特徵。
操作!
這就是古雕刻術中的極限操作!
在雕刻的過程中,林躍就像一個不動的雕塑一樣站立,除了手臂和背上的肌肉不停地動著,其它的地方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如果不是他眼神中露出的攝人心魄的光芒,有旁人在的話肯定會以為他是一個盲人,從來不會眨眼的盲人。
林躍的眼球中映著每一個刀光,現在他已經忘了自己是如何出刀,如何計算最佳的出刀位置,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幾近成了本能。
在一片刀光之下,木屑橫飛,木料慢慢的變細,變得光滑起來,木杯的形狀也漸漸的形成,雖然還是很粗糙,但是比起林躍當初一點點的削,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而且更像杯子。
看著快形成杯子形狀的木料,林躍眼睛全身的肌肉立刻繃緊,手臂停下,右手五指轉動,圍繞在木料的光影轉移到了林躍的手上。一把寒月刻刀在林躍的手指間快速的轉動著,如果讓別人看到一定會驚駭的無以復加。
世上竟然有人可以如此在手指間高速的旋轉刻刀,而且一點不傷到自己,這樣的速度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手指活動的極限,簡直聞所未聞。
林躍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的手,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面前的那個木杯模型的手柄,那個地方還是一個實體,沒有被掏空,心中不斷盤算著從哪裡下刀。
就是這裡!
林躍雙眼一凝,手中的刻刀劃過一道寒光向著木杯的模型掠去。
這次林躍沒有劈,而是在刻刀刀尖接觸到木杯手柄的剎那,右手的五指開始操作刻刀瘋狂的旋轉了起來,木屑四散。
沒過多久,木柄就被瘋狂轉動的刻刀穿透了,但林躍沒有停下,繼續操縱著刻刀。木屑越來越多,飛散到空中,開除一朵朵絢麗的花。
片刻,刻刀終於停下了,空中四散的木屑也落到了地上。
林躍眼前出現了一個完美的木杯手柄,無比的光滑,每一個細節都處理的恰到好處。即使是機器做恐怕也無法做出這麼完美。
看著已經有了完美外形的木杯,林躍微微鬆了口氣,他並沒有進入古井不波的狀態,其實在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