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語,不由得奇怪,抬頭道:“二姐你跟誰說話?我啊?”
“幹你的活兒。”
葉連翹沒工夫搭理她:“誰跟你說話了,我……”
不等她把話說完,小丁香倒自個兒瞧見了橘子樹後頭的影子,女娃娃膽小,登時眼睛都瞪圓了,張嘴就要叫。
鬼鬼祟祟的影子總算是有了反應,一個箭步從樹後躍出,準確無比地將小丁香攫住,一把掩住她的口。
“莫要叫,是我。”
對此情景,葉連翹只能表示,不作死就不會死,誰叫你瞎折騰!翻了個白眼,轉身就進了屋。
小丁香抬頭迷迷瞪瞪地看了一眼,兩顆又圓又大的眸子立時瞪了起來,因被捂住了嘴,說話有些嗚嗚嚕嚕的:“衛策哥,怎麼是你?嚇得我魂兒都沒啦!”
又高興道:“我曉得你和衛大娘都回來吃我哥的喜酒,只是一整日都在裡頭幫忙,也不得空出來,都沒瞧見你。你去了府城這麼長時間,我可掛念你了,你這次回來,能多呆兩天不?”
掛念他?掛念他什麼?
葉連翹在屋裡暗自嘀咕,他是給了你糖吃還是給你買過好玩意兒了?整天擺出一副黑麵神的臉,也虧得你,竟不覺得怕!
“恐怕……不能多呆。”
對於小丁香的熱情,衛策很不習慣,考慮到她是葉連翹的妹子,便竭力想讓自己表現得親切一點,十分別扭地牽扯了一下嘴角:“明日一早我便得回府城,丁香你……若有興趣,可讓你哥得空了領你去府城玩,我請你吃好吃的。”
葉連翹躲在屋裡差點笑出聲,心說他就算裝得再溫柔。看起來仍然活像是狼外公,慢吞吞板著臉從屋裡走出,徑自來到一張桌子旁,面無表情道:“搭把手。”
衛策忙鬆開小丁香趕上前,一面心裡覺得自己不該這樣被她支使,很損害他一直以來凶神惡煞的形象,一面卻是半點沒猶豫地問:“搬去哪兒?”
“搬到旁邊兒呀。兩張桌子都是借來的。擱在門口不覺得擋害嗎?”
葉連翹瞅他一眼,小聲道。
衛策也曉得自己這深夜裡躲在橘子樹後頭的行徑委實荒唐,面上不覺有些訕訕。勉強解釋道:“我……就是過來看一眼,沒有別的意思。”
“那你也別嚇唬人呀!”
葉連翹沒好氣道:“大晚上的,到處安安靜靜,像個鬼似的站在那兒——你瞧瞧小丁香。叫你嚇得臉都白了!我說,你出來。你娘和安慶哥就沒攔著你?”
說著自己先醒過味來,無奈笑著搖了搖頭:“算了,我這話都是白問,你這個活煞星。哪個敢攔你?你明兒一早便回府城?”
“唔。”
衛策被她一通搶白,不善言辭,找不到話來替自己辯駁。聽見她總算轉了話題,暗自鬆了口氣:“前兒我同你提過的。省裡的提刑按察使來了,將府衙中的陳年舊案都翻了一個遍,又讓程太守安排兩個得力的人替他跑腿兒打下手,這差事便落在了我身上。實在不能在外多耽擱,就連回來吃喜酒這一日假,都是生摳出來的。”
“哦,我記得,聽見你說過的。”
葉連翹點了點頭:“不過既然府衙裡那麼忙,你又得應付上頭來的官兒,這時候還告假,不會有不妥麼?那程太守心裡……”
“他怎麼想我不理,平日我做事從不曾偷奸耍滑,連年節裡也照樣勤勤懇懇,去了府衙幾個月便沒歇過,這一日假,是我應得的。”
衛策臉上露出滿不在乎的神氣:“再說,冬葵兄弟成親,這樣大的事,我怎麼都得回來一趟。”
“嗯,也是。”葉連翹微微一笑,“你要是沒回來吃這杯喜酒,我哥肯定跟你沒完,保不齊追到府城咬你去。”
衛策也笑了一下:“若不是耽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