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的罪業就算是全部洗清出去了。但是,杜玄既然準備要敲打他,哪裡會容許他這麼容易就過關,當是時,給他加上了一道緊箍咒,“正所謂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這一次,你的失敗是因為水月古佛而起,這一次,對付水月古佛,就還交給你,你若能實現前言,真個將水月古佛拿下,那之前戰敗,遺失大軍的罪責,朕就全數免了,絕不追究。不過,如果你不能做到,那朕也不會客氣,到時候兒,兩罪並罰!朕做事素來公允,你可服氣?”
杜玄這話一出,血河老祖簡直就要吐血。“服氣,我服氣個鬼?”血河老祖在心中瘋狂的腹誹,水月古佛在三位半聖之中,毫無疑問,是實力最強的一個,不然的話,想要在三人之中佔據主導地位,自然是不可能的。本來,血河老祖全盛之時,兩個人也不過是半斤對八兩那個時候兒,血河老祖想要獲勝,並且將水月古佛擒拿可能性都很小,更何況是現在,他的實力折損足足有三成,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彌補的回來的。
但是,杜玄話這麼說了,他所能夠做的,就只有同意這一條路。如果不同意,那他先前所說的話就相當於是放屁了,都不用等到之後,杜玄現場就能夠收拾他。或許,處罰本身對他的傷害不會有多重,但是,後果卻絕對是嚴重的。比如說,要禁錮他的行動百年,直接在水元宮裡任職待命,戴罪立功,不得離開;……,等等等等。這樣一來,血河老祖也就再也沒有什麼將來可言了,從此之後,只能夠一心一意的跟著杜玄效犬馬之勞,因為,任何出格的事情,都會招致可怕而又及時的打擊。之前的那些容忍,客氣,統統都將成為過去。一想到這兒,血河老祖就是再覺得難以承受,這一刻也必須承受下來,所以,他剎那沉默之後,卻還是開口,應了下來,“屬下服氣!請陛下允准,屬下先行前去準備一二,不然的話,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個,自然是應該的,你儘管去便是!”一聽得這個,杜玄便知道,這是血河老祖要動用自家壓箱底兒的東西,徹底的來一次拼搏了。畢竟,為了無限廣闊的未來,拼上這麼一次,似乎也值得。
對此,杜玄表現的十分寬容,因為他覺得,將血河老祖準備良久的底牌給拼耗掉,哪怕是多給血河老祖一次機會,其實也是划算的。想一想,血河老祖以前敵對的對手都是什麼人,是后土娘娘,是他的師傅前任洞陰大帝。為此準備的底牌,豈是等閒?不然的話,他若是將這些底牌用在自己的身上,那就不妙了。能不能造成傷害且不說,單就指這種行徑,絕對是對杜玄威望的重大折損,而且是一輩子的汙點兒,怎麼彌補都不可能彌補回來的。
很多時候兒,人手中有底牌,心氣兒就高,底氣兒就足,一旦底牌沒了,心理上也會因此失衡,各種預期也會大打折扣。如此一來,起碼在血河老祖重新的積累起新的底牌之前,他是大有可能老老實實的在杜玄麾下幹一陣子的。而這個,對杜玄就很重要了。杜玄之所以要懲罰血河老祖,主要目的也是為了給自己服務,如果能夠有更好的辦法,更好的手段,那杜玄自然是想要多保有一個高階戰力,而不是折損一個高階戰力。所以,這個時候兒,杜玄在心中卻是給血河老祖一個新的心理預期,改變了原有的想法。這對於杜玄來說,也是很少有的事情。他的性格,素來是一以貫之的,不過從這個方面,也能夠看得出來,杜玄越來越像是一個真正的洞陰大帝了,純粹從自我內心出發,由心行事的機率越來越小,更多的都是在為利益。
對於這麼一種蛻變,杜玄自己不是沒有感覺,但是,他並沒有去壓抑,去排斥,因為,他想要成就至高,證道聖人,這算是一個相對而言的捷徑。放著現成的捷徑不走,反倒是去專門走那艱難險阻遍地的羊腸小徑,杜玄還沒有那麼傻。
沒過多少時候兒,血河老祖便再次回來,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