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從無害他性命之意!」
這我信,不管怎麼說,就算第二次與山神對面,老狐也只是再次將其催眠罷了。不過,它指望邢修明鑑,我看懸了點,邢修那樣子,好像很喜歡動私刑。
「你以為這樣說,便可逃脫罪罰?」邢修的臉色沒有絲毫改變。
「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奚刀笑咪咪地插嘴。刑修微抬下巴,示意他說。
「何不強制其轉世再為狐?」
刑修冷冷看著奚刀,「豈非太便宜它?」
「你碎其修為,點魂燃魄,它最後也就永歸於無罷了。閣下其實對它騙山神一事最為氣惱,而老狐又極為討厭人類。我倒可以替你想一個好法子,不如找一個人間最惡最難纏的傢伙,與它糾纏永生永世,讓它時時刻刻不離騙局,永在算計中掙扎沉浮,以償此生騙山神之罪,如何?」
刑修的表情還是冷峻嚴酷,看不出情緒。
「只需要它在特定的時間,也就是於戊子年壬戌月庚寅日亥時一刻轉世於巖池方圓一里之內為狐即可。」奚刀繼續說:「這對閣下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邢修面如冷霜,看不大出來他是同意或是不同意,只是過了一會兒,冰也似的聲音向侍者發出命令,「拿大輪迴盤來。」
一矇眼侍者憑空消失,片刻之後再現,恭敬地奉著一個通體漆黑,以金絲銀線結成軸的圓盤。
刑修右手空揮,圓盤隨之飛起,環繞著一層層五彩繽紛的光暈,忽明忽暗,映照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一種詭異而又絢麗的景象。
片刻,那圓盤中間的軸啪的一聲開始轉動,金絲銀線突然散開,發出呼嘯之聲,我這才發現這個盤子,原是由一個個長短不一的弧形條紋拼湊而成,如今絲線散開,它們也隨之分散開,即時將那老狐困在中央,開始緩慢旋轉起來,不停的散發著金銀交替的光芒。
刑修的聲音極冷,極冽,聞之膽寒,「憑陰陽道刑修之名,罰罪狐即刻脫除世間一切籍本,再入輪迴,於戊子年壬戌月庚寅日亥時三刻轉世巖池之側!」
老狐拼命掙扎,極力抗拒大輪迴盤的力量,「將我強行轉世?你這麼做,違背天地之理!違背天地之理!」
刑修倨傲地抬起下巴,「天地之理?我便是天地之理。」
我在心裡大喊,偶像啊!強者我不是沒見過,從沒見過這麼強的啊!
老狐絕望地嚎叫起來,終於看向奚刀,「我便要強行轉世,你說吧,你要將我交與誰?便讓我死個明白!」
「放心,」奚刀笑咪咪的,「我保證,永生永世,你都會被他騙得死死的,連根頭髮都翻不了身。」
老狐的身形開始變得單薄透明,形體也無法再繼續維持,有如貼在地面的狐皮一張,只是不住聲地高喊,「是誰,是誰!到底是誰!」
奚刀悠閒地回道,「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老狐雙腿一蹬,死了。
我看它,其實是氣死的。
奚刀笑容迷人,輕輕揮手,作別那片老狐。刑修右手握拳,大輪迴盤即收攏來,又成盤狀,落回那蒙面侍者之手。他終於看向猶自沉睡的山神,手指一動,自然有兩個侍者上前,將山神一左一右架起來,拖到他面前。
邢修對著奚刀伸出手來,奚刀很是遺憾地嘖了一聲,還是讓那藏有山神之力的紅褐色珠子飛到他手中。邢修手中用力,那紅色珠子霎時化塵,變為一抹紅色輕煙,慢慢為沉睡中的山神吸入體內。
「山神本枉死之人,受陰陽道恩惠,送為此地為神,當知謹言慎行。未料輕信侍從,失法力於狐妖,導致此地百年混亂,生靈多有死傷。除去山神神籍,罰入陰陽道為僕,侍奉我寢宮之外。」邢修慢慢說道:「你即為我陰陽道所薦山神,依例有一炷香時間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