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我有點捨不得你。”
“你捨不得我?”刑修鬆開了手,他的聲音又低沉又溫柔。
季騰很肯定地點頭,“嗯。你就像我的親人一樣,我捨不得你。我們在一起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他誠懇地看著刑修,“還有鉤星,我也想著它。”
“那就夠了。”刑修淡淡地笑了笑,點點頭,“那就夠了。”
有那麼一刻,季騰甚至覺得刑修露出了悲哀的神色,那笑容叫他心裡難過極了,其實,他雖然提到鉤星,但鉤星和刑修對他而言,有很大的不同。但到底是什麼不同,他又還搞不清楚。
季騰整頓了一下思想,又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院子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響,似乎有事情發生。
不大一會,家僕就跑來說:“牛棚那邊出了怪事,老爺請二老爺去看一下。老爺說,如果二老爺的客人方便的話,也請一去。”
刑修長身而起,“走吧。”
要去牛棚得經過一大片草地,綠茵茵的十分繁盛。快走到的時候,季騰發現,牛棚口的草地已經全部枯死了。季騰踩了幾下,那枯草居然化灰了,竟然乾枯到這個地步•;
他還在吃驚的時候,僕人叫了他一聲,他走進牛棚,發現燈和火把將牛棚照得透亮,奚刀和落下石已經站在裡面。看到季騰他們來了,僕人們自覺地分開道,讓他們進去。一進去就看見管牲畜的張瘸子正沒口子地對落下石說:“老爺,這不怨我啊。我養了一輩子牛了,就沒見過這種怪物!”
“怎麼了?”季騰問。
張瘸子看到季騰,馬上走過來:“二爺,咱家母牛待產,我守了一日一夜,到剛才好容易產下來了,可這產的是什麼怪胎啊?”
季騰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見角落裡站著一頭小牛:“不就是牛嗎?”
“二爺你看仔細了。”
季騰便上上下下看了個清楚,這小獸大致是牛的形狀,全身漆黑,腦袋白色,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獨眼。
這種事情偶爾會有聽說,照理說張瘸子不該驚成這樣。季騰疑惑著,不過,這麼多人圍著這裡,那小牛不驚不懼,也不吃奶,只是穩穩站著,倒是奇怪。
不過,也就是奇怪,哪裡到了怪胎的地步。
“二爺啊,”張瘸子指著那小牛身上的胎衣和血跡哭訴開了。原來這小牛生下來的時候,張瘸子想用水給它沖洗掉胎衣什麼的,沒料到啊,越是沖洗,感覺越是骯髒,就好像它身上的那些東西,根本衝不掉。
張瘸子心想,可能是牛棚裡髒,衝了這邊,小牛又蹭到了那邊的東西,就把它拉到戶外,可是這一拉出去不得了。原本綠茵茵的草地,自從那小牛落了蹄子,立刻大片大片地枯死,走到哪裡枯死到哪裡。它在牛棚邊的柚子樹上蹭了蹭身體,張瘸子指指外面的柚子樹,叫季騰看。
季騰剛才沒注意,這時候一抬頭才發現,棚外那高大繁茂的柚子樹,現在已經乾枯得搖搖欲墜。
“二爺,我張瘸子這把年紀,也見了世面。可是那怪物往那樹上面一蹭,那樹枝立刻就乾枯了,枯萎的聲音咔咔咔的,嚇死人了。”張瘸子現在還心有餘悸的樣子。
管家也顫巍巍地說:“老爺,這東西從未聽聞過,胎血不去,更是不祥啊。怕是要有大災難降臨咱們季家了啊。”
季騰看看奚刀:“這是什麼啊?”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奚刀笑笑,“那邊有個天上天下無所不知的百科全書,問他吧。”
季騰這才想刑修應該知道,剛轉頭去看他,竟然發現他臉色異常難看,冷冰冰地盯著那頭小牛。直到注意到季騰在看他,刑修才緩了神色,“這不是什麼怪胎,是種異獸,叫做蜚。它的胎血不是去不掉,是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