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剛剛還說都聽我的……
但現在的小黑似乎隱隱下快,他乖的時候我敢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但是他眉頭一皺,我是萬萬得罪不起他。
於鏡輕輕笑著,「我現在要去探望潘孔師弟和師侄,師弟要不要一起來?」
「要。」我趕忙回答,現在我可不想和小黑獨處,他眼神好凶。
潘孔和劉席靜靜躺在各自的地方。
我低聲問「他們還沒死吧?」
看守的弟子搖搖頭,低聲說,「沒有。」
我暴怒,「那為什麼把他們放在棺材裡,擱在靈堂裡!活人就要像活人一樣放屋子裡,躺床上好不好!」
看守的弟子偷偷料了一眼小黑,「可是,典墨師兄說,這樣方便。」
小黑心平氣和地看著我,「師父,我是考慮到他們萬一死掉,還要把屍身移來移去,不是很不尊重他們麼?反正現在他們深度昏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兒,放床上放棺材對他們而言沒有區別,何況這兩具棺材避風寬敞,高階楠木所造,還嵌有紅玉,保證冬暖夏涼,比床更適合他們長睡。而且平心崖平素結怨甚多,他們現在沒有抵抗力很危險,靈堂這裡是平心崖上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有人上來尋仇也不至於來靈堂鬧吧?只是你看著覺得不舒服罷了。你怎麼能因為自己看著不舒服,就干擾他們的寧靜呢,師父你不要這麼自私好不好?」
什麼什麼?這是什麼話!我一時說不出話來,怎麼能有這種強詞奪理呢!
我咿咿呀呀一會兒才說:「萬一他們醒來看到自己在棺材裡怎麼辦?」
「都已經放在棺材裡了還能活回來,擔保他們更能有起死回生的快感,感激我們都還來不及呢!」
「萬一醒不過來呢?」
「那更簡單,抬出去燒了。」小黑無辜地眨眼,有問必答。
「你你你你——」我說不出話來。
「我都是為師父分憂啊,師父代理掌門的時候連睡兩天,我不忍打擾師父,才出此下策。」小黑好委屈地看著我。
「你還代替我做了什麼?」我已經有氣無力了。
「這裡麼?沒什麼了,這裡只有牌匾沒有對聯,就給這裡添了一幅。」
牌匾,哦,記得以前這裡堂外是懸了一塊牌匾,上面三個「慰靈堂」大字。小黑他寫對聯?好奇心上來了,我兩三步退出去,抬頭一看,慰靈堂三個大字高懸,兩邊立柱上果然有了對聯一幅上聯「早來早好」。
下聯「一了百了」。
我不行了……
生生把活人氣死!
小黑不理會我的怒氣,自顧自笑著跳上供桌坐著。
我只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於鏡,他只是一笑,就走到棺材邊,仔細觀察著劉席和潘孔的面孔,臉色開始凝重。
「掌門師兄,你看潘孔和劉席怎麼樣了?」我決定跟較為有常識的人對話。
「嗯,還真是栩栩如生啊!」
我遊走在暴怒邊緣,於鏡還在一邊火上加油地碎碎唸啊碎碎念,「我就離開幾天,平心崖居然已經窮到只給一口棺材兩人睡的地步了麼!?」
「看看他們的臉,簡直恍若在世嘛!如此相擁長眠,真是羨煞人了!」小黑更是一臉嚮往地嘖嘖讚歎,還拉拉我的衣袖,「師父,你覺得呢?」
「我覺得應該抬出去燒了!」我大吼!
省得聽你們胡說八道!
折騰了一陣,於鏡終於定神正色,仔細觀察潘孔和劉席,看著看著,他臉色凝重起來,「典墨,你來看看潘孔。」
小黑懶洋洋地從供桌上下來,探頭一看。
於鏡問,「典墨,以你的眼光,你覺得潘孔的面相有無異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