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見她躺在沙發上,眉頭微微的皺起來,道:“去客房睡吧。”
這都快天亮了,待會兒厚厚就會起來。到時候一樣會被吵醒。祁安落閉著眼睛,道:“不用管我,你睡吧。我睡會兒就起來。”
她的聲音帶了點點的暗啞,寧緘硯什麼都沒說,將客廳的燈關了,去了客房。
客廳裡驟然安靜了下來,隱隱的有了些光亮。窗外的天色是灰白灰白的,晨曦間有些霧氣濛濛的。
祁安落的腦子停不下來,想著天亮就起來去找祁大山,讓他將房產證給自己,將房子抵押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祁安落想到這兒,雙手覆在了臉上。使勁兒的揉了揉,然後強迫自己別再去想。
安靜的房間裡只能聽到她的呼吸聲與心跳聲,她仍是過了好會兒才迷迷濛濛的睡了過去。
心裡惦記著事兒的,祁安落7點多就醒了過來。睡了兩個小時不到。這時候還太早,她到廚房裡去做了早餐。
才剛開始煮粥,寧緘硯竟然就起來了。他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看不出一夜都沒怎麼睡。
等到他將厚厚叫起來洗漱好坐到餐桌前時,粥已經煮好了。祁安落沒有心思,只煎了三個蛋,醃了一小碟子黃瓜。
這早餐對小傢伙來說太過簡單,不過他仍是很給面子的吃了大半碗粥。吃過東西寧緘硯送小傢伙去幼兒園,祁安落將碗筷收拾了,然後拿出手機給顧西東打電話。竟然還是關機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向他轉達。
祁安落深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來,然後拿了鑰匙出門,驅車去祁大山上班的地方。
她覺得祁大山是在公司的,連電話也沒打。等到了地兒時才知道他今天請了假,沒上班。
祁安落有些煩躁,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電話過了好會兒才接了起來,她直接就問祁大山在哪兒。祁大山是怕她的,有些訕訕的說回家了。有了孫子,他自然是要回去看看的。
祁安落嗯了一聲。看了看時間,道:“你到樓下等我,我有事找你商量。”
她的語氣淡得很,祁大山應了一句好後,又小心翼翼的道:“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祁安落沉默了一下,道:“我覺得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我半個小時候到。”
她說著就要結束通話電話,祁大山趕緊的道:“既然都來了就上樓來吧,你還沒見過燦燦吧,上來吃頓飯。”
他口中的燦燦,多半就是祁嘉鳴的小孩子。祁安落又看了看時間。道:“不用了,下次吧。你再過二十分鐘就下樓等我。”
祁大山還想說什麼,祁安落已經掛了電話。她好歹也算是孩子的姑姑,孩子出生都沒見過,雖然不上樓但也是不好就那麼空手過去的。中途又下車買了兩套小衣服,買了一些水果。
祁安落到的時候祁大山已經等到樓下了,她將東西遞給他,沉默了一下,道:“我表哥的生意出了點兒問題,能不能把這房子的房產證給我。我抵押貸點兒錢出來。你放心,我會還,絕對不會讓銀行找到你們頭上。”
報紙都報道了,祁大山自然是知道這事的。他看著祁安落,囁嚅著道:“真是很嚴重嗎?”
祁安落沒回答他,等著他給答覆。祁大山支吾了一會兒,才道:“這事得和嘉鳴商量,你知道的,我現在老了,房子是他們在住,這事我不能揹著他們做決定。”
祁大山那麼回答,祁安落一點兒也不驚訝。他原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她也沒指望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祁安落看向了他,道:“要是祁嘉鳴他們答應你答應嗎?”
祁大山沒去看她,道:“要是他們答應我就答應。”不得不說這個在機關混了一輩子的小人物是圓滑且聰明的,全都推到了祁嘉鳴他們的身上。祁嘉鳴入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