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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趣地問道:“兩位欽天監大人原來早就有緣,連師長都是多年故舊。未知宋副使你又是師從哪位?”

宋濰源低頭再拜,朗聲道:“臣修習不精,一直未敢提及恩師名諱。今日陛下垂詢,臣不敢不據實以奏。臣師從天機子先生一十三載,是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一譁然,群臣忍不住竊竊私語。

天機子是傳說裡半仙之體的人物,世人從來見龍不見首,據說多年前便已駕鶴西去。如今範維源卻公然述說,那是他的師尊。

“此話當真?”崇明帝坐正了身子,精湛的雙目裡清輝無限,滿含著希冀地望著宋濰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四百二十三章 棄徒

怪不得,宋濰源提出的種種農田水利之機都是神來之筆,伴隨著工部的逐步推行,崇明帝越來越能看到成效。

今春的開挖河道淤泥,修建攔河水壩,楞是保住了下游上千畝的良田沃土。

經由他的設計重新改道的兩條河流,水勢由湍急轉為平緩,今年夏天的雨季來勢迅勐,那兩條從前時時決堤的河流卻再沒有一絲的威脅。

天機子的徒弟,果然名不虛傳,崇明帝心下已然信了五分。

宋濰源衝著西方遙遙一拜,才轉過頭來回答崇明帝的問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臣如何敢冒認師門?”

“好,好,好”,崇明帝一連讚了三聲,平日波瀾不興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神情:“果然是天佑我西霞,老仙長的徒弟竟然早就在我朝中。”

“你無憑無據,金鑾殿上豈容你汙衊聖聽?”明明崇明帝已然認下宋濰源的身份,江留偏偏惶恐難耐,繼續開口刁難。

天機子與赤陽子兩位道長交情匪淺,是道教一的泰山北斗。若宋濰源有心要查,一定可以曉得自己棄徒的身份。

欺君的死罪,就像是一把高懸在自己頭頂的利刃,什麼富貴榮華與前程錦繡,此時都化做泡沫,江留一時急得滿頭大汗,有些語無倫次。

宋濰源越發坐實自己的想像,江留的身份肯定有著問題。

他踏前一步,咄咄逼人地望著江留,聲音響亮地問道:“江大人口口聲聲指責我的身份有問題。我向大人請教,昔年兩位老人家論起天道星象,整整三日三夜不眠不休,演盡九九八十一種變格,卻從未有過星月同輝。江大人是在何時何處,聽赤陽子道長提起這種天象?”

江留背上冷汗涔涔,早已順著夾衣流下來。他抬手抹一把額上的汗水,依舊狡辯道:“先師昔年在赤陽山上為我們幾個弟子授課,指著八月仲秋的月色曾親口說起。想是因為時日已久,那次與天機子道長論道才未提起。”

大殿內鋪地的紫氈上繪著金烏出世四海昇平圖,四腳上以金線描繡著萬字不斷頭的瑞紋,彼此交錯著綿延不斷。

燦燦金色的紋樣伸展鋪沉,此時卻像一張無邊無際的網,將江留網在正中央。溺水的感覺強烈湧上心頭,江留似沉在深淵裡掙扎不得。

宋濰源卻與他相反,對著崇明帝始終氣定神閒。他跪在江留左側,手執象牙的斛板,微微垂著頭以示恭敬。

望著膝下那些瑞雲蘭草的雲蒸霞蔚裡捧出一輪金烏高懸,映得四海光輝無限,越發襯出江留的瑟瑟,宋濰源越發追問:“先帝天元十五年,恩師與赤陽子道長在莽山天元觀論道,赤陽子道長隨身攜有弟子七位,在天元觀一住九日。江大人,你那時在哪裡?”

天元十三年江留便被逐出了赤陽子的門庭,莽山論道的盛況只有耳聞,無緣親見。他裝作痛心疾首,無限惋惜地說道:“莽山論道之時,恰逢我身染惡疾,留在赤陽山裡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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