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為什麼失敗了？”雲落忍不住好奇。
“兩個原因。一個是實力，另一個就是運氣了。”
君無塵微微搖頭，“那一次的運氣實在太差了，遇上的全都是高階海獸，危險重重，最後也沒能摸到秘境的入口。”
雲落若有所思，“你跟易水月當初去闖生死海，是想要進入秘境之地。九州宴十年召開一次，也是為了進入秘境之地，尋找機緣。我之前還聽青雲宗的弟子說，九州宴的機緣裡，藏著可能突破宗師以上的秘密……”
這條條道道，全都與秘境之地息息相關。
而且，更重要的是……
“秘境之地裡有一片禁忌海，只要手持水晶令牌，穿過這片海，就能開啟通往神界的天選之路。”
雲落望著君無塵，不解地問：“這個‘神界’指的到底是什麼？天選之路又是什麼意思？一入神界，立地封神，這個傳說是真的嗎？”
“你可以當它是真的，也可以當它是假的。”君無塵神秘地挑眉一笑。
“什麼意思？說清楚點。”雲落越聽越糊塗。
“我前面不是跟你說了嗎？偌大九州，分為上中下三個介面，越是高等的介面，靈氣含量便越多。而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不過是下三洲裡的邊角之地而已。”
君無塵揉揉她的腦袋，“你結合這段話，仔細想想，應該就能明白‘神界’指得是什麼了。”
雲落乍一聽，還沒反應過來。
但是，等她細細一思量，腦海中頓時閃過一道靈光。
“我明白了！就是因為九州分為三層，越是上層介面，靈氣就越強。所以對於下層介面的人來說，更上一層的三洲就相當於神界了。生活在裡面的人隨便站出來一個，都算得上是絕世強者，也就是所謂的‘立地封神’——是這個意思嗎？”
她目光閃亮，期盼地看著君無塵。
君無塵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聞言一笑：“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什麼是神界？
在凡人的想象中，那裡必然是比人間更美好的地方，也是更強大的地方。
所以，對於下三洲的武者來說，更高一層介面的中三洲，就是傳說中的“神界”。
而對於中三洲的武者來說，上三洲才是“神界”。
這樣就形成了一個金字塔的形狀，越往上越強大。
雲落想通了這點，霎時間就全都明白了。
難怪君無塵之前要特意跟她說起天下九州，如果不知道九州的真正格局，就根本無法理解“神界”所代表的意思。
“這麼說起來，所謂通往神界的天選之路，難道就是通往上一層介面的通道嗎？”雲落很快就想到了這點。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君無塵失笑，又細細解釋給她聽。
“九州上中下三層介面之間，都是有強大的介面屏障隔開的。而屏障與屏障之間，又充斥著大量的空間亂流，再絕頂強大的武者都無法以肉身透過。只有在特定的位置上，相鄰的兩層介面之間，才會出現傳送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