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是因為個人原因。
不能說，則是有其他隱情。
而不敢說，意義可就耐人尋味了……
雲長茂屬於哪一種？
雲落烏眸眯緊，猶如探照燈一樣，緊緊盯著他臉上的神情，想要找到他的破綻。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雲長茂此刻滿臉漲成了豬肝色，太陽穴處的青筋突突地跳，滿臉掩飾不住的怒色，反而掩蓋了真實情緒。
看來，現在是很難撬開他的嘴了。
雲落有些失望，冷笑一聲：“罷了，我現在也沒時間陪你慢慢耗，既然不肯說實話，那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待著吧！”
雲長茂立刻急了：“我能說的已經說了！”
“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所以，交易不成立。”
雲落勾唇一笑，毫不廢話，轉身拉著君無塵便離開。
君無塵跟著她走，笑吟吟地問：“現在想去哪？”
“暗牢。”雲落低聲道，“那些被抓走的高階武者，現在還沒找到。”
十有八九是在鳳棲宮的暗牢裡，青龍也在其中。
如今在宮外，虎威軍已經出動了。
二十萬的精銳大軍，對上京城裡區區幾萬的守衛軍，結果如何不必多說。
這場鬧劇一般的宮變，很快就要落下帷幕了。
雲落和君無塵也用不著出宮與軍隊匯合，龍一會安排好一切。
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查清楚姬秀靈發動宮變的真正原因。
她抓那些高階武者，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是雲落和君無塵共同的疑問，兩個人默契地朝鳳棲宮深處走去。
身後，雲長茂眼睛佈滿血絲，憤怒地大吼道：“雲落，你說話不算話！我可是你親爹，你給我回來！給我回來——”
雲落頭也不回，伸手掏了掏耳朵，小聲嘀咕：“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啊……”
“你還這麼坑過別人？”君無塵調侃問。
“我是那種隨便坑人的人嗎……”雲落小小翻了個白眼。
話還沒說完，她微微一怔。
君無塵察覺到了，不由悶笑一聲：“怎麼，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我想起了一件差點被我忘記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跟你說。”雲落很快回過神來。
君無塵笑吟吟地問：“什麼事？”
“在我們進宮之前，我去天牢裡檢視情況的時候，在最深處的地下暗牢裡，碰到了一個很古怪的老頭。”
雲落回憶了一下，“他被很粗的鐵鏈拷住了手腳，琵琶骨被彎鉤刺穿，拖鏈一直固定到牆上，連通氣口都被鐵條焊死了，守衛非常森嚴……”
君無塵靜靜聽著雲落的描述，暗紫鳳眸裡滑過一絲幽光。
他柔聲問道：“你跟他起衝突了？”
雲落搖搖頭：“那倒沒有，他都被拷成那樣了，怎麼跟我起衝突？”
君無塵疑惑地挑眉：“那你突然提到他，是想問什麼？”
“我就是覺得，他看起來不像是一般囚犯，身上的氣息也很古怪，我看不穿他的實力。”
雲落如實說道，“那老頭心思詭邪，中途想誘騙我靠近，不知道想做什麼，但是我沒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