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捂住嘴的丫鬟反應過來，滿臉驚恐地點頭。
“記住，以後千萬不要提廢物這兩個字，尤其是在銀杏苑！”另一個丫鬟小聲警告道。
“三小姐這次回來，雲府的天，恐怕是要變了……”
連丫鬟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雲長茂自然看得更清楚。
書房裡。
面對著前來彙報的侍衛長，雲長茂臉色凝重：“你確定看清楚了？秦嬤嬤是被雲落一擊殺死的？”
“屬下沒有親眼所見，但是看秦嬤嬤的死狀，明顯是一擊必殺。”
侍衛長低聲道，“秦嬤嬤死的時候，只怕都沒有反應過來，臉部表情還保持著原樣，雙目怒瞪，死不瞑目……”
雲長茂的臉色難看極了。
人的頭顱骨是全身最堅硬的地方。
尋常武者的攻擊，能輕易穿透皮肉，卻很難擊穿頭骨。
就算秦嬤嬤只是普通人，要一擊貫穿眉心，這也絕非低階武者能做到的。
難道，那個逆女當真是七階？！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她頂多才修煉了五年……才五年啊……
雲長茂怎麼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但侍衛長身為五階高手，對秦嬤嬤的死因判斷是極為可信的，而且他也沒理由說謊。
“如果那個逆女真的有如此實力，那雲家的麻煩可就大了！她這次回來，顯然是對雲家心懷惡意，又殺人又鬧事，還口口聲聲念著她娘留下的嫁妝……”
雲長茂喃喃自語，越說臉色越難看，五官幾乎猙獰起來。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她娘那個賤人生下她，本將軍就該把她們母女倆一起掐死！”
雲長茂狠狠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眼神陰狠至極。
侍衛長默不作聲，神色凝重。
“不，本將軍還是難以置信！這個逆女才修煉了短短五年，就算她是天才，也不至於這麼快突破七階……”
雲長茂忽然眯起眼睛，冷冷看向侍衛長，“對普通人一擊必殺，貫穿頭骨，這種攻擊，李侍衛應該也能做到吧？”
侍衛長微微凝眉，考慮了一下：“卑職蓄力的情況下，確實能夠做到。”
“這就是了！說不定，是那個逆女看出了本將軍試探她的意思，故意拿秦嬤嬤來示威，全身蓄力一擊殺死了秦嬤嬤，好讓本將軍以為她真的有七階……”
雲長茂說著說著，眼睛都亮了起來，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七階以下皆為螻蟻，從這句話裡就知道，武者要突破七階難度有多大。七階之上和七階之下，完全是兩個概念！雲落修煉五年，再怎麼天才，能修煉到五階已是很難了，要想突破七階，根本就不可能……她肯定是裝的！”
侍衛長愣了愣：“可是，將軍，咱們無法確認……”
“那就想辦法再找人試探一次！”
雲長茂毫不猶豫地道，“這一次就不用普通人了，找個武者去，好好探探她的底細。如果她只是五階，哪怕是六階……本將軍也不用忌憚她了！”
“那讓誰去比較好？”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試探啊。
死了一個秦嬤嬤，試探出了雲落確實是武者。
下一次，又該讓誰去送死呢？
雲長茂微微皺眉。
這時候，忽然有人來報。
“老爺！大夫人得知了秦嬤嬤的死訊，哭著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