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心裡念頭急轉，表面上卻不露端倪：“你繼續說。”
“我親眼看見，澹臺昊在吞掉那顆妖丹後，渾身就爆發出了一股黑色煙霧，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了，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到他的慘叫聲……”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澹臺決依然記憶猶新，臉上露出驚懼不安的表情。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這幅景象嚇到了，也沒敢留下來多看，就慌忙跑走了。”
“這麼說，你其實什麼也沒看到？”
南宮瑾立刻露出嫌棄的表情，“賣關子賣了半天，結果就這？”
澹臺決羞惱：“那個時候我才十歲，十歲的小孩子能有多大膽量？能發現這些已經很聰明瞭。”
也因為他被嚇得不輕，驚慌跑走的時候不小心發出了動靜，被澹臺昊聽到了。
事後，他越想越不安，為了自己不被暴露，就主動在澹臺昊面前說了幾句誤導他的話，讓他以為昨晚的動靜是澹臺瑤造成的，之後更是心驚膽戰了很長時間，直到確定澹臺昊沒有懷疑自己後，才鬆了口氣。
澹臺決確實不是一個笨蛋，反而很聰明。
只是他的聰明從來沒有用在正途上。
十歲時意外發現了這種秘密，如果是普通小孩子，肯定藏不住話，會偷偷找自己信任的人說，或者告訴父母。
但澹臺決卻沒有，他似乎有一種天生的保命直覺，警告他這件事絕不能外傳，否則後果難以預料。
所以，他誰都沒有說，深深將這件事埋在心裡，暗自揣摩了很多年。
南宮瑾聞言冷笑道：“一般的十歲小孩當然沒多大膽量，但是你不同啊！你才十歲就知道禍水東引，利用你大哥借刀殺人，還隱瞞了這麼多年滴水不漏，這能是一般人嗎？”
這話聽起來像是稱讚，實際卻是明褒實貶，暗藏著濃濃的譏誚和嘲諷。
澹臺決臉一青，狠狠瞪他一眼。
“然後呢？”雲落繼續問道，“澹臺昊吞下妖丹之後，有什麼特殊變化嗎？”
“沒有。”澹臺決語氣僵硬。
“當時我年紀太小了，不知道他吃的是妖丹，只是看他樣子詭異，又是黑霧又是慘叫，把我嚇到了，也沒敢再繼續看下去。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澹臺昊又一切正常的出現了，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
他當時差點還以為，那天晚上的景象只是他做的一場噩夢了。
但是澹臺決終究不傻，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
那不是夢，而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情！
證據就是他在驚慌逃走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地上，把膝蓋摔破了，第二天傷口還在。
所以他更加想不通，又不敢告訴別人，只能悶在心裡不停地琢磨，直到長大後才漸漸摸到了關竅。
聽澹臺決說的這麼詳細逼真，南宮瑾有些動搖了：“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澹臺昊把妖丹給吞了，那他怎麼還沒死？這跟他的靈力屬性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