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什麼？”雲落抬眸，冷靜地與他對視。
“問天樓。”君無塵吐出這三個字。
“我說了，只是合作。”
“從幽冥山脈開始，合作到現在？”君無塵挑眉。
雲落面不改色，“對。”
“你覺得本王傻嗎？”君無塵差點氣笑了。
她真以為他看不出來，那影衛對她的態度，太恭敬了些。哪裡像是對普通合作物件。
問天樓的做事風格，他還是略有些瞭解的。
雲落靜靜地看著他：“君無塵，凡事非要問個清楚，不是個好習慣。”
“如果本王非要問呢？”
“那你可以自己去查。”雲落淡淡道。
君無塵微微眯起眼，一針見血道：“你在防著本王。”
雲落冷靜地說：“你又何嘗不是？”
他說到一些事情時，何嘗不是含糊不清，想防著她？
她沒有對他刨根究底，非要問個明白，是因為她能感覺他並非惡意。
那同樣的，雲落隱藏的事情，對他也沒有惡意。他又有什麼資格刨根究底地問？
合著，你的事情是秘密，別人就不是了？
君無塵被噎了下，鬱悶地道：“本王瞞著你是有原因的……”他明明是為她考慮來著，怎麼弄得好像心虛一樣。
“那我也一樣。”
雲落彎彎眼睛，衝他一笑，“景王殿下，彼此彼此。”
他要是自己能查出來，那她不管。
可要她主動坦白，那不可能。
有本事就自己查去，誰讓他一副就自己有道理的樣子？
雲落軟硬不吃，君無塵也拿她沒辦法，一雙妖冶的紫眸幽幽盯著她，久久不說話。
雲落心裡卻有些暗爽，感覺總算扳回一城了。
她也不管他，自顧自地低頭看起了資料。
好半晌，一道陰影投落到桌面上，遮住了光線，雲落蹙眉抬頭，才發現君無塵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
他一隻手撐在桌子上，微微俯身，幾乎將她半圈在懷裡。
“幹什麼？”雲落有些警惕地看著他。
這姿勢帶著幾分壓迫感。
男人和女人在體型上的差異，畢露無遺。
不過，君無塵倒沒有對她怎樣。
面具之下，他一雙幽瀲的鳳眸看著她手邊的雲府資料，眼尾輕輕一挑：“你才剛回來，就打算對雲府下手了？”
他在她手邊的資料裡，看到了一張手繪的雲府地形圖。
不等雲落回答，君無塵一伸手，將那張地形圖拿了起來。
只見地圖上筆墨精細，每一處的地形、院落、花園，都描畫得十分清楚，顯然是準備周全。
“還給我。”雲落將地形圖搶了回來，沒好氣地道，“你這人好奇心怎麼這麼重，什麼事情都要問？
“錯，別人的事情，本王才懶得關心。”君無塵由著她搶回去，雙手抱胸，悠閒地靠在桌上。
他只關心她的事情，她還不領情。
雲落冷笑：“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那倒不用，我們之間不說這種客氣話。”君無塵打蛇隨棍上，說得好像雲落跟他真有什麼特殊關係似的。
雲落懶得跟他鬥嘴，翻了個白眼，她低頭去看那張地形圖。
“別看了。”
君無塵鳳眸上挑，慵懶地笑，“這地圖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