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月一噎，臉色青白交錯。
她惱怒反駁：“師兄寬宏才縱著你，但你也別太過分了！”
雲落轉頭就問君無塵，“我過分嗎？”
君無塵哭笑不得地攬住她，“當然不。”
“師兄！”易水月忍無可忍了，委屈地抗議道，“你不要這麼偏心好不好！她問的那些問題根本就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師兄你還……”
君無塵冷冷挑眸，看了她一眼：“水月，你今天話太多了。”
易水月聲音一噎，愕然地睜大眼睛。
“給你嫂子道歉。”君無塵冷聲道。
“什、什麼？！”易水月滿臉不可置信，原本清冷悅耳的聲音都尖銳起來。
雲落不耐煩地擺手，“道歉就不必了，沒事少插嘴就行，浪費我們的時間。”
易水月氣恨得一口血堵在胸口！
她當然是不可能道歉的，只是還沒來得及抗議出聲，就被雲落不耐煩地堵了回來，仿若十分嫌棄的樣子，頓時叫易水月氣不打一處來。
易水月差點咬碎了牙齦，拳頭緊握，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骨骼爆響。
然而，看著護在雲落身旁的君無塵，易水月深吸一口氣——她必須冷靜！絕對不能被這個賤人牽著鼻子走，否則師兄對自己會越來越疏遠。
“妖獸的體型自然是有極限的，種類不同，體型的極限也不一樣。”
君無塵聽到雲落那麼說，也沒有在易水月身上多浪費時間，繼續牽著雲落往前走，邊走邊給她講解。
“比如說，小型妖獸的體型極限，普遍不會超過三米。而大型妖獸的極限，則有可能在六米以上。昆蟲類妖獸體型最小，幾乎很少有超過一米的。”
雲落聞言眉頭微蹙，卻沒有急著反駁，而是問道：“如果到極限了會怎樣？”
“體型增長到了極限，就意味著本身的潛力到了極限。大多數低等妖獸都會止步於此，但也有少量的妖獸，或是得到了某些機緣，或是本身異變，突破了自身極限，從而提升了血脈與等級。”
君無塵緩緩說道，“這種情況，就被稱之為——妖獸蛻變。”
雲落驚訝地挑挑眉，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怎麼個蛻變法？”
君無塵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蛻變成功，脫胎換骨，力量從質變到量變，會在體內凝結出妖丹，血脈、天賦、潛力都急速增加。”
“那另一種可能就是蛻變失敗？失敗了會怎麼樣？”雲落好奇。
“蛻變失敗，就如同武者晉級失敗，輕則受傷實力倒退，重則爆體而亡。”君無塵毫不隱瞞道。
“聽起來很危險啊，不成功就成仁？”雲落一陣咋舌。
君無塵淡淡一笑：“畢竟只是低等妖獸。天生血脈不足，想要脫胎換骨，自然要付出些代價。”
而且不止是妖獸，人類武者想要突破極限，也是要承擔很大風險的。
沒有風險，哪來的機遇呢。
“這麼說也有道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啊……”雲落點點頭，眸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