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掌握了這一點，哪怕只是透過一舉一動，也能推測出真實目的。
“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
雲落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兩個人聊得歡快。
一旁的北辰溟卻滿頭黑線：“你們兩個，能不能別當著我的面，理直氣壯地討論我？”
簡直過分了。
他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雲落聳聳肩，滿臉無辜。
君無塵回眸就是一記眼神殺：“你有意見？”
“……”北辰溟憋氣。
行，現在是他有求於人，他忍！
“難道我說的有錯？”君無塵得寸進尺。
“沒有，堂堂景王殿下怎麼會錯呢？”
北辰溟一臉怨念，“正如你說的，我確實是為了調查衝雲宗才來的，結果沒想到一進京城，就被黑衣人找上門了。”
蒼雲國的現任皇后姬秀靈，是衝雲宗宗主的寶貝女兒。
這件事普通人不知道。
但其他三國的皇帝，以及三大家族的人，卻都心知肚明。
所以，北辰溟想要調查衝雲宗的陰謀，第一個就想到來蒼雲國，並不奇怪。
“於是你就順水推舟，將計就計，被黑衣人抓到暗牢裡了？”
雲落總算明白整件事情了。
北辰溟無奈道：“當時我確實中了招，渾身脫力，順利逃走的可能性太小了，只能將計就計，看看他們到底玩什麼把戲。”
這話，他之前也說過。
確實也是實話。
雲落挑挑眉，“那之後的事情呢？”
“之後的事情，你們現在也都知道了，我也是進了暗牢才明白，那些黑衣人抓捕武者，到底是做什麼。可惜我不是煉藥師，看不懂他們這麼做的意義。”
北辰溟眯起眼睛，又看向雲落，“你看懂了嗎？”
雲落沒有回答，她反問道：“那你是怎麼擺脫血霧的精神汙染？”
北辰溟一挑眉，沒說話。
雲落聳聳肩：“既然是要合作，總要拿出點誠意來吧？”
北辰溟看似說了很多事情。
可實際上，真正重要的內容，他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北辰溟狡黠地笑道：“我已經告訴你們很多事了，難道還不夠有誠意？”
“不夠。”雲落氣定神閒，“你說的那些事，如果是在暗牢被發現之前，還算有點價值，現在說起來，不過是馬後炮而已，根本不算是誠意。”
因為衝雲宗的陰謀他們都知道了。
黑衣人抓捕武者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了。
那北辰溟說的那些事情，價值？
北辰溟不敢置信地瞪眼：“你這麼說就過分了，還要這麼討價還價的？！”
“你漫天開價，我坐地還錢。”
雲落彎眸一笑，“彼此彼此。”
北辰溟差點沒噎死。
他俊美邪肆的臉龐一陣青一陣白，好半晌才說：“你不去做生意，真是浪費天賦……”
殺價殺得連底褲都不給人留……
這要是去做生意，絕對是個黑心奸商！
“我就當你這是誇獎了。”
雲落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毫不在意地一笑。
說又說不過，嘲諷也沒用。
主動權掌握在人家手裡，旁邊還站著一個冷若冰霜的景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