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幹餐吧一是過渡,二是瞭解市場,三是尋找合作伙伴,一旦時機成熟,他會把餐吧交給楚暉,而他則會幹回老本行。凱文也曾經婉轉地暗示想邀他參與自己將來的計劃,但他未置可否。
沒同意,是因為他還是信不過凱文。這幾十年的摸爬滾打讓他有了個看似奇怪的信條:不和不定性的人共事。不定性則善變,善變則不可靠,不可靠就是危險。不定性可以表現在很多方面,凱文是表現在他對女人的態度上。以齊軍的標準,男人風流一下無傷大雅,在確定安全的情況下,他自己也幹過。但不能不定性。要想把自己的位置坐得更高,他不能冒任何風險。
但他也沒直接拒絕。原因是他雖然不信任凱文,可也覺得這是個能成點事的人。多這麼個朋友,並沒壞處。而且凱文對這事的處理,也讓他暗暗稱道。如果凱文轉託楚暉出面說合,以楚暉的脾氣,他還真沒辦法拒絕。再加上凱文暗示的合作模式的確有些誘惑力。擦邊球那是有點,但也都是堂而皇之,絕沒跨出界。只要安全穩妥,誰和錢都沒仇。
所以他一直在猶豫。
俗話說,瞭解一個男人,要看他選擇什麼樣的女人。楚暉的話和他親眼看到的事實,讓他對凱文有了新的瞭解。為了哥們可以兩肋插刀,是個講義氣的人;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風流成性的人可以苦等幾年,也算是個重情的人。他不知道凱文是怎麼做到的,他只知道自己做不到。
這一切讓他覺得安心了許多,也許可以勾著凱文再談談那件事了,反正也不用急著表態,多個“考慮”也不錯。
雖然一直周旋在“太太團”和“先生團”之間,但安迪也一直悄悄留意著齊軍的舉動。
齊軍和託尼兩家湊在一起,太太們聊著孩子們的學業,齊軍和託尼則在閒扯。
託尼的神態裡有著明顯的謙恭和拘謹。
凱文從他們身邊經過,沒想打擾他們,只是打了個招呼。而齊軍叫住了他,伸出手,做了個吸菸的姿勢。凱文會意,見齊軍也邀請託尼,便看向凱奇,凱奇微微搖頭,於是他又邀了另外一個平時的煙友。四個人隨意地說笑著上了樓。
安迪知道好戲開始了。
多年的習慣讓安迪早就注意到了背後那道一直看向她的目光。
她深深吸了口氣,轉身笑著迎向了凱奇,“邵先生,能不能佔用你一點時間?”
凱奇並不顯意外,那神情反而像是在等著她。
這樣也好。
凱奇審視著安迪,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當然。”
許願的煙花
送別參加聚會的人們,安迪先回了樓上。
凱文打點停當上來的時候,看到安迪還是一身盛裝,抱臂靠在書桌邊上,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和齊軍聊得怎麼樣?”安迪聽到凱文進來,抬起頭。
“他自己主動來關心我,可又躲躲閃閃的,還不是想探我的底?!我想,先拖他一下。”凱文的言辭有些閃爍。
“也好。感覺上他不是個只盯著錢的人。太市儈,太倉促,反而讓他不踏實。還是先穩住他,鉤著他。底牌最好讓他自己來翻。”安迪歪頭看向凱文,攤掌接住了他伸過來的手,握住,“不過,我想和你說個事,聽聽你的意見。”
迎著凱文探詢的目光,安迪頓了頓,“我想和你爭一下那個合資公司的首席代表。”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凱文一悚,下意識地想抽回手,但沒有成功。
“和蓋瑞見面那次就聽出他們有這個打算。”這麼講倒也不完全算安迪說謊。
“那你為什麼不提早告訴我?”凱文的語氣中不覺有了責備。
“那時,我不確定奇哥會不會同意他們的要求。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