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然放開,洩慾與寵愛,她分得清,不會不明白她對我如何重要。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當年東方集團風雨飄搖時不肯離開我,肯用心待我,就猜到我的行動特別。這麼多年智商不可能後退。她只是封閉了自己我,選擇了她想要的生活。如此而已。”
“我不懂。”容海真心不明白。可愕然,容瀾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他站在陽臺上多久了,在整理思緒麼?
“她懂。”東方瀾淡淡地掠過他,目光落在雲端,“這麼多年我只做錯了一件事,這件事她把我打入了地獄……”
那是什麼事?容海不明白,瞄著他,卻不知從何問起。許久,才醒悟:“起碼你得和她解釋那個孩子的事,或者讓晴晴去和她說清楚,晴晴為了苗苗做錯了事,她有必要自己去承擔。容瀾,這事不說清楚,小北一生都陷在其中。”
“這樣很好。”東方瀾如大理石的臉終於微微地鬆開,幾不可察的淺笑,“總算還會想起我。恨,比遺忘好。”
“真想剖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什麼?”容海幾乎絕望,卻仍然細心勸導,“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為什麼非得把自己弄得讓人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小北心思那麼細膩,這些事怎麼可能放得下。”
不再說話,東方瀾轉身,進屋,拉起行李箱往外走。
“你再不阻止,小北就訂婚了。”容海跟上。
“我阻止,她也會訂婚。”東方瀾淡淡的,“訂婚又如何?不用兩天,雲弈和我一樣,成為她身邊無可奈何的男人。”
“你有沒有對雲弈幹了什麼?”容海驚疑。
“你不是說我頂天立地,我能幹什麼?”東方瀾淡淡掃過容海,有絲輕蔑,“這麼多年我分身乏術,命在旦夕,根本就不知道世上還有個雲弈的存在,我能做什麼?這些天我一直在查當年的事,我能有時間做什麼?容海,我還不屑於對一個仁慈的企業家做什麼。我應付的,是我的親生父親,是配著槍的毒梟和軍火走私犯。”
“我明白了。”容海低喃,“說來說去,最後傷心的依然是小北。”
“不。也許因此真相大白,她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東方瀾神情間有絲幾不可察的隱痛,讓人感覺困獸囚入牢中,“容海,你以為喬浪是誰的孩子?”
“喬浪是誰的孩子很重要?”容海愕然,也不屑,“難道你真在乎她曾**給蘇庭?就算是蘇庭的孩子,生了下來,孩子沒罪。那情景小北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她的**因我而起,我會如此淺薄,介意她的一次被迫?”反問容海,東方瀾仰首,目投穹空,黑瞳清亮,“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更比我心痛她的**。小北是我的女人。”
低喃:“就算她真心出軌,若肯回頭,我東方瀾也不會介意。從她第一天的落紅沾上我的身體,我發誓絕對不碰別的女人,才對得起她蛻變成女人的撕痛……”
“容瀾……”容海呆住,他們兩人的全程他年年看得清清楚楚,難道還有他沒不知道的情況?
已經走到門口,他喃喃著:“是誰撕裂了誰的心?是誰不信任了誰?容海,你哪裡知道……”
“容瀾……”容海跟出門口。長臂拽住同樣高大的東方瀾,卻被東方瀾巧招格開,輕巧地進了電梯,按上按鈕。電梯門已緩緩關上:“容海,當你真正戀愛時,才會知道一個無堅不摧的男人是怎樣被女人打倒的……”
“容瀾你去哪裡?小北怎麼辦?”是幾十年的兄弟,怎麼也不交待一聲就走。
沒有任何迴音。
這真不像容瀾的作風,似乎對喬小北不抱一點希望?他是那種勢在必得的男人,怎會如此?還是,他已成竹在胸?
容海頹然站住,一步步又走回屋子,看著一地的乾乾的酒漬默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