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杜心心瘋狂得很,演男伴,帶著喬小北一個圈一個圈跟著旋。可是許多公司裡的男職員看著特激動,硬是把兩個女人拆了對了,分開跳。
和杜心心跳的是個東北漢子,很粗獷的那種,在瘋狂的舞曲中讓杜心心體力透到了極致。直到無力得只能靠著那東北漢子慢慢移動舞步。
“我們交往吧!”東北漢子一見鍾情。
杜心心仰頭大笑:“好啊,不過我這個月要結婚耶!”
“可惜了。”東北漢子連連婉惜,可是仍然捨不得放開,依舊摟著隨舞曲挪動……杜心心慢慢地靠緊了他些,眸光晶瑩,想著心事——莫二,我們還能結婚嗎?
杜心心一被人拉開,喬小北面前也多了一個人。當看到這個人時,喬小北一愣。無論如何她想不到還會見到這個人。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好!好久不見!”
“小北,好久不見!”對方說,聲音輕顫,霓虹燈光中看不真切那張臉,可是淡淡的憂鬱緊蹙的眉一望可知。他伸出手來,似在試探面前的女人是不是曾經認識的那一個。直到撫上她的秀髮,才有了真切的感覺,一把摟在懷裡,“小北——”
這個男人淚流成河。
喬小北微微掙開他的禁錮,倒是沒有面前男人的激動。她笑笑:“書鴻,原來你在這兒,我們都以為你在深圳。”
“我一離開A市就在這兒。”陸書鴻哽咽著,比喬小北動情。
“工作怎麼樣?”她記得他的專業是混不下去了。
“還好。”說到工作,陸書鴻陽光了些,不再那憂鬱,“小北,我現在是中石化的一名高階經理。小北,這可是憑實力爬上來的。當然也有巧遇,要不然能當個主管就很不錯。”
“那就好。”喬小北輕輕笑了,光陰飛逝,幾年過去,他居然能在傳說中的中石化站穩腳,確實算是有本事,也靠機遇。輕笑間,她悄悄地離開他些,“書鴻,你妻子呢?讓你妻子看到你和別人跳舞不太好。”更何況是她曾是他的初戀情人,她不以為洛芙蓉可以容忍。
陸書鴻有些黯然:“小北,我離婚了。”
“啊?”喬小北愕然,以洛芙蓉的性格可不是輕易放手的人,“芙蓉肯麼?”
“和芙蓉的婚姻只堅持了一個月。”陸書鴻苦笑,搖頭,“第二次婚姻也離了。小北……”這個事業成功可婚姻不幸的男人苦了一張臉。
“為什麼?”喬小北訝然。
“沒有感覺,實在過不下去。”陸書鴻仰首,當日的斯文男人已經變得穩重可靠,可是依然一臉愴然。
喬小北沉默了。話說到這兒她絕不插嘴,陸書鴻當年的是一步錯,步步錯。卻全因她喬小北而起。再說下去,只會說到敏感話題。她現在已經脆弱許多,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小北,等你什麼時候厭倦了,就到這兒來找我吧!這個約定無限期。”陸書鴻有氣無力地笑,“這些年我一直知道你的訊息。小北,你和我一樣飄來飄去……”
是啊,飄來飄去,就是無依無靠。喬小北突然淚光閃動,這麼多年的青春歲月,這麼多年的委屈無助,最先竟緣起於面前這人。她哽咽了:“是啊,飄啊飄的,越飄越脆弱,越飄越沒有方向……”
“要哭,就哭吧!”陸書鴻聲音有些沙啞,輕輕摟過,讓她的頭挨著他的肩,聽著喬小北終於哭出來的聲音,如哀怨的音樂。此刻,只是兩個斷腸人的夜晚。
“要不,回我宿舍,敘敘舊?”陸書鴻三分試探。
“不。”喬小北搖頭。
“那我先走了。”陸書鴻似料到是這個答案,苦笑一聲,沒有強求,隱忍著。想摟她,手伸在半空沒前進。想放開,更是移不開半步。
傷感得累了,旁邊似乎有杜心心的說話聲。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