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哥哥是他。
花墨聽到這句話更驚訝了,但是依然在猶豫。我乾脆甩了句“男女有別”,表示我困了他們不適合在這裡,那三人也挺有自知之明的離開了,花墨也被我的話挑的暫時忘記了我夜闖後院的事。我就當給花墨一個反思的時間好了。說真的自從知道他就是簡西棠說的花四哥哥便開始有一些排斥,不過我他要懲罰的是花筱,簡西棠說過花墨無錯。我也需要一點時間。
“我爹孃離開的早,我便一直寄居在花府,二叔和明月娘娘都很照顧我,十月雪與我同歲……我一直以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五歲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了……我總要給明月娘娘報仇的……”
簡西棠說的“那個人”殺了花墨的母親顧明月,但是隻有簡西棠一個人看見了,花墨也不相信“那個人”小小年紀便能殺害自己母親,還對“那個人”極好。之後簡西棠和“那個人”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有四年,花墨便把簡西棠送回西泠魂簡家了。
我覺得我該找出“那個人”是誰,簡西棠提起“那個人”時的憤怒我感同身受,那裡面摻雜著懷念——對曾經的花墨和顧明月。
“碎碎,我不想再見他們了。也許像現在這樣會更好吧,何況我還要等著華胥。”
“西棠哥哥,碎碎會替你懲罰那個人的!”
那是我對簡西棠的承諾,我說過我從來不把我的夢僅僅當做是一個夢。也許沒有人可以理解,我曾經有多少時間就是靠這些似虛非虛的夢活下來的,她們看到的永遠都是調皮搗蛋無法無天的碎紅裳,那樣其實很累,因為那是我在努力維持的,我對絕望比對希望的感知更敏感,是骨子裡帶的悲觀。在那些夢裡至少我知道每個故事發生的時候與我無關,最後我可掌控結局。我說過我要替簡西棠懲罰“那個人”,說到便會做到,何況簡西棠對“那個人”的仇恨已經深深地影響到我了,這種影響是如果不實現諾言便去不掉的。
第二日寅時我便梳洗好,帶著白團子去了後院,花墨正坐在鞦韆上,海棠花朵朵飄落。
“花墨,你知道西府海棠還叫什麼嗎?”我覺得他應該感覺到我來了。
“解語花吧。”
我突然覺得簡西棠去西泠魂是個正確的,至少他遇見了華胥,顧明月還在的時候花府一直安安穩穩,而在簡西棠五歲的時候“那個人”的闖入和顧明月的死,再加上花墨的不理解,後來四年的日子他其實很難,畢竟還是個孩子,寄人籬下。
“吶吶,世有解語花,憑誰花解語。怎麼樣,這句話很好聽吧?其實我文學底子很深厚的。”至少比你有文化……當然後面這句話我沒敢和花墨說。
花墨出乎意料的沒反駁我,也許是真被刺激的不輕。
我靠近花墨,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臉,他轉頭看向我,眼裡滿是悲傷,我直接楞那兒了。
第十二章 當年海棠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夢裡見過,你信麼?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半遮半掩的說:“這個……保密,但是我不介意把西棠哥哥講給我的故事講給你聽哦。”
“西棠哥哥?”花墨一副“你們真的很熟?”的表情,明顯的是聽蕭千恨講過我八歲後從來沒出過平安京城,所以表示懷疑。
我曲起食指抵抵鼻尖,瞬間組織好語言:“唉,不知道是誰說要娶我我西棠哥哥的哈。”和我鬥,哼哼。
果然花墨臉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