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便又加了些水,“對了,有些我出面就行了。不然的話你塔羅那邊的事情也應付不過來了。”
“沒事的,反正最近也沒有多少事,我會盡量過來的,這裡的東西能少一件就是一件。”月隱十分無奈的看著她,“而且,你還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出去的。”
“沒什麼,我最近已經拿到那件東西了。”稚瞳輕輕搖頭,然後臉上的表情也終於穩定成了淺淺的笑意。
“對了,你確定嗎?”月隱又把眼睛閉上了,但是話鋒一轉便羅到了另一邊。
“這個我還是能確定的,只不過現在很不穩定,好像又要走上以前的路了。”稚瞳面無表情的拿起擱在筆架上的毛筆,沾上墨硯中猶如清水一樣的液體在剛剛翻到的那一頁輕輕地劃下一筆,可是遲疑的筆尖卻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糾結什麼。
“以前的路?”真的只覺得他們的過去真的已經神秘到一人一本書的月隱只能一臉死相的看著似乎是知道一切的稚瞳。
“這種事情你看我是沒用的,那時候究竟出現了多少事情我也僅僅只是知道一些,而且很不全面。”稚瞳乾脆的放下了筆,“但是我知道他如果真的再次走上了那條路結果已經不用再想了。墮落的光,比起黑暗更加的可怕。”
“他們選擇的路是力量更加強大的黑暗,這是避免不了的。”月隱明白了她在說什麼也不禁搖了搖頭,那個選擇中最困難的兩個人都因為自己的身份走得無比艱難,一個隨時面對著失控的危險,一個封閉內心不願再提自己的過去。
“所以才要避免真的走到那一步啊。”稚瞳繼續翻著賬簿,“月隱,你知道這世界上為什麼要有黑暗嗎?”
“……”月隱面無表情的看著手上的東西,“這個問題你問誰都行,但是……你覺得我能回答的了嗎?”
某人已經抓狂了,這種問題她是真的沒辦法回答啊。
“這個不是誰都能回答出來的,但是很久以前音弦給了我回答。”稚瞳轉身從架子上拿下了一個小瓶把裡面的東西倒在了墨裡,然後有些無奈的看著已經空掉的瓶子,“看起來要找幻系的人做些了,沉香坊一直沒開東西也不好弄了。”
月隱淡定的看著貌似有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去的稚瞳。
“那個人叫做暮千雪,很久以前我見過她一次,如果不是之前已經知道了我是絕對無法相信她會是純黑暗系的修煉者。因為那是一個太過乾淨的人,乾淨到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如同白雪。”稚瞳用的依舊是那個講故事的語氣,“後來,她因為一些事情喪命,成為了音弦心中的最後一把鎖,在那之前她回答了音弦的問題,也回答了我的問題。”
“怎麼回答的,在這樣的事情上我總覺得暗系的人比起任何人都更有發言權,因為他們才是真正身處於黑暗中的人。”月隱淡淡的說,“很多事情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會知道其中的意思,旁觀者永遠都只能是旁觀者,沒有經歷過的人總是能把話說得冠冕堂皇,那樣的答案稚瞳你也不會相信吧。”
“是啊,那樣的答案太虛偽,還不如不說。”稚瞳的回答也是乾乾脆脆的,“那時候,她給我的回答是我聽見的所有回答之中最真實的一個。”
“什麼?”月隱第一次有了所謂的好奇心。
“因為只有度過黑暗,黎明才會到來。”稚瞳再次拿起了手邊的筆,將賬簿翻回了原來的位置,靜靜的遲疑了下去,“人們之所以會懼怕黑暗,只是因為在黎明到來之前有太多的生命隕落了。”
“因為有太多的死亡,所以黑暗的血色越來越濃重,也越來越讓人懼怕。”月隱轉過頭,微笑著對稚瞳說,“可是,終究有人要去走過這片血色,我們就是這樣的人啊。”
“這就是一切扭轉的契機。”稚瞳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那裡並沒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