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清虛懷裡的南宮如玉一聽到屋外的聲音,“嗖”一聲,如一道閃電往門外衝去,一頭撲進了來人的懷裡。
“師傅,玉兒可想死你啦!”大喊了一聲,然後“咯咯”地笑了起來。
抱著象小貓一樣的南宮如玉,身著僧衣,一臉風霜的李夜進了進來。看著清虛和明惠兩人說道:“讓師傅跟師兄兩人耽心了!”
清虛看著一臉憔悴的李夜,忍不住大聲問道:“出啥事了?我的小徒弟呢?觀裡的師叔和你的哪些師兄呢?”
“師弟,你沒見到住持師兄嗎?”坐在一旁的明惠也禁不住開口問道。
一臉風霜的李夜拉著南宮如玉以桌前坐下,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了下去。
看著眼前的兩人,苦笑道:“妹妹和小青離開了,住持師兄和觀裡的師叔、師兄也都離開了,只有我一個人回來。”
春意撩人,飛花入人眼時,未知之地的李夜沒有來得及去親近山間新生的野花,卻被一陣天旋地轉的白光帶回了玄天觀裡的青石小院。
在小院中呆坐了半日,望著沐沐和小青住過的房間,沐沐睡過的床,禁不住悲從中來,站在空蕩蕩的小院裡,失聲痛哭。
悲莫悲兮生別離,悲莫悲兮生別離。
回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回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睹物思人,縱是鐵石心腸的他也忍不住痛哭不已。
想著道觀外面,為了救下眼見就要被奪舍的自己,沐沐不惜化身金鳳,涅槃渡劫。
又眼睜睜地看著沐沐跟小青兩人凌空飛昇,離開了未知之地。
雖然小青說沐沐還有歸來的哪一天,但是李夜清楚,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呆呆地在院中靜坐了半日,想著師傅還等著自己的訊息,李夜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體往玄天觀走去。
離開的已經離開,活著的還要繼續。
這是他此刻的心情。
看著眼前跟自己有相同命運的南宮如玉,李夜禁不住伸手摸著她的一頭黑髮,心道不能再讓沐沐的事情在她的身上重演一回。
喝了一口水的他,靜下心來,看著面前的師傅跟師兄,將未知之地發生的種種,慢慢地訴說了一遍。
直到觀裡的弟子將桌上的飯菜端走,又重新熱了一回,重炒了幾樣小菜,李夜才將發生事情說完。
然後靜靜地看著兩人問道:“二位可知道修羅天域?為何我家先生從未跟我說過?”
“修羅天域?”明惠跟清虛兩人齊聲問道,連坐在連上的酒痴也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
“我遇上了哪裡的人,若不是耽心著師傅、師兄跟家中父母,我都想跟他們過去看看。”李夜看著面前三人,靜表地說道。
南宮如玉不知道自己的師傅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只是豎起耳朵聽,一雙小手緊緊抱住了李夜,生怕他跑掉似的。
清虛看著他點點頭,長嘆了一聲道:“原來我們這裡,才是最小的世界!”
明惠抬頭看著他,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佛說恆河之砂粒,說的就是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啊!”
酒痴怔怔地看著前眼的三人,禁不住開口問道:“那我們之後,到底要去哪個天域啊?”
清虛一聽,瞪著鬍子說道:“你問我,我問誰?我這徒兒他也沒去過,只是見著了另一個世界的修士而已。”
李夜低頭沉思了片刻,輕聲說道:“我曾經見過另一個世界的人,她在玄天觀的後山救了我一命。”
“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清虛瞪了他一眼,不滿地回道。
“那件事情跟師傅沒什麼關係,況且我也不知道她的具體情況,不好說。”李夜心道,總不能告訴玉兒她母親還活著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