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一我遇上國師之後,才知道天才上面還有妖孽的存在。”
南宮飛燕想了想,點點頭說道:“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家那玉兒跟他以後,沒多少時間已經是築基中期了。”
納蘭雨看著她說道:“你信不信,你家玉兒從天山下來就是金丹境,說不定梧桐公主已經突境到了分神”
南宮飛燕動了動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跟自家的玉兒比起來,跟梧桐公主比起來,跟國師比起來,天山劍宗裡的天才算得了什麼?便是眼前公認的納蘭師弟,也比不過那一頭鑽進了天才的傢伙。
“更何況國師帶著玉兒和公主去了天山禁區,一想著他們再從天山走出來時不知道會突破到什麼樣的境界,我渾身上下都感覺顫抖。”
南宮飛燕抬起頭來,看著他認真說道:“那怎樣才能讓你的信心更強一些?”
納蘭雨靜靜地說道:“我需要感悟。”
南宮飛燕看著他輕嘆道:“你真的應該跟著國師去天山禁區的。”
納蘭雨看著她苦笑道:“我倒是想去,只是皇城裡一大堆事情等著我,我得在下雪之前趕回去呢。”
南宮飛燕說道:“過不了幾天,我也得回去了吧?只是這一回,不知是跟你母親跟我一起去佛都。”
納蘭雨笑道:“你可好了,居然讓我兄弟開口跟我父母要人,以後納蘭家都成了你們世家的人了。”
南宮飛燕臉瞬間紅了起來,看著他說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哥哥在般若寺一心修行佛法,若是讓他來管著南宮世家,恐怕要不了幾年”
納蘭雨想起了李夜跟自己說的那些事情,看著她說道:“掌管一個家族不容易,有些時候心得狠一些,就象我兄弟一樣,平日裡雞都不殺一隻,但是在南疆戰場”
他沒有接著往下說,但他知道南宮飛燕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南宮飛燕盯著他的眼睛,咬著嘴唇說道:“你倒是好,早早地跟花姐姐成了親,也不管這宗門的事情,你是最舒服的甩手掌櫃。”
納蘭雨嘆了一口氣,說道:“劍宗有我大哥在就行了,我在皇城欠了許多債得慢慢還清了才可以回來。”
南宮飛燕蹙著眉尖,輕聲問道:“你欠的人情債,卻要天山劍宗替你還,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再一次被少女傷害白尊的納蘭雨,怔怔地看著她,這一次沒有出言辯駁,因為他還沒有完全從李夜深入天山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又想到沐沐那傢伙早早就飛昇離開,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如果自己還是一副不死不活的境界
恐怕那個時候他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南宮飛燕看著他問道:“看著國師為了破境不惜以身犯險,難道你還有沒有信心?”
納蘭地雨回過神來,大聲說道:“我可是天山劍宗最強的弟子,我已經看見了那道門檻,我憑什麼沒有信心?”
南宮飛燕沒有想到他的信心竟是採源於此,不由呆住了。
片刻後輕聲說道:“破境除了要有信心,還需要契機,我也希望有一天可以到達你這樣的高度,希望你能儘快找到你的契機。”
納蘭雨想起了李夜對自己說的那番話,看著她點了點頭。
然而契機這種事情,可遇而不成求。
就如同夏天裡的那場雨,若早一些下或晚一些下,只怕他都還無法入符知道。
就像是天山上的那一場冬雪,如同白玉城的那一孟春雨,更如同當初花滿樓前的那一場花事
納蘭雨的修行跟李夜不同,他修行是刀法,一路走來佈滿堅毅強狠的味道。
苦苦冥想存念如是。
輕聲低吟如秋天飛走的那隻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