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吸收天地間的無邊靈氣。而我需要感悟的是無邊的佛法,要從無邊的佛法裡去化解威嚴的天地氣息。”
這是我的命。
這是你的命。
說完老猿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小白,笑著說:“它能在蒼茫的群山中遇到你,這也是它的命。”
“趕緊找衣服把溼衣服換上,不破金丹入元嬰,你是抵抗不了天山中寒冷的溼氣的。”
緩過神來的李夜脫下了身上衣服,連貼身的玄鐵甲也脫了下來。
從戒子裡取出手巾仔細地擦乾自己身體,又從裡面拿出一件麻布素衣套在身上。
看著穿在身上的麻衣除了袖子稍長一點,其他的都跟自己身材差不多,心道這破虛僧難不成跟自己的身材一樣,可是自己才七歲呀?
當下將長出的袖子挽了兩道,又將竹椅上的水漬擦乾,這才躺了上去。
老猿走了過來,伸手拎起了李夜脫了放在地上的鐵甲,掂了掂重量,心裡一驚:“難怪你能在這兇猛的洪水裡堅持一會,原來你身上還穿著如此沉重的鐵甲。”
“這是我的先生給我做的,從五十斤開始穿,現在它是七十斤。”李夜脫下鐵甲後,突然有一了種身輕如燕的感覺,心道先生果然是費了許多心思對自己好。
老猿搖著頭,嘆息道:“我原以為小先生的對佛法有慧根,沒想到對自己肉體的修行也苦修。這鐵甲跟你的體重一樣,你每天穿著它在這雄偉的天山上奔跑,著實不易。”
“我家先生也是這麼說的,他說以後去了西域的方寸山,將我這身上的玄鐵融了,打一把重劍給我用。”李夜想起自家的先生,心裡升起無比的自豪。
“我家先生陪了我的妹妹的師傅去山頂渡劫已經三個多月了,也不知他們順不順利,也不知道先生這個時候是回到我們在天山上面的家,還是回到了風雲城裡。”
“也不知道先生迴天山見不到我,會不會著急,會不會滿山遍野來找我。”
老猿看著李夜一臉神往的樣子,微笑著問道:“小先生都有如此修為,你家先生的功力一定非常高深。”
李夜抬頭看著老猿,輕輕地說:“我家先生說,他在這遍天地不敢施展他的功夫,怕這遍天地不容,將他趕回原來的天地。”
老猿聽了一呆,隨後苦著老臉,深受打擊地說:“原來如此,想必也只有如此的先生,才能教出如此的小先生。”
說起自己的先生,李夜瘦小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微笑著說:“能夠遇上先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他就跟我的爹孃一樣疼我。”
小白跳上竹椅,跑到他的懷裡撒嬌,嗚嗚地低鳴。
李夜看著棚子外漫天的暴雨,摸著他的頭說:“你看這漫天的暴雨,那兇猛的大河裡盡是濁水,既淘不了米,也煮不也粥。昨天你咬的兔子肉已經吃完,今天只能麻煩打前輩去討些果子來吃了。”
“除非,除非你能在這風大雨大的天,也咬一隻兔子來,我就烤給你吃。”
小白果然聽話,嗚嗚地吼了兩聲,當下不再言語,躺在他的懷裡假寐。
李夜看著他的模樣氣得笑不出來,當下不再理他。
大雨淅淅,李夜閉上了眼睛,他要休息。
狂風繼續,老猿閉上了眼睛,下雨天他只能休息。
小白恨恨地看著這兩個可惡的傢伙,可是這樣的雨天,連只小鳥都不會在外面飛。無可奈何的它,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閉著眼睛的李夜在細想在山洪裡感受到的那一絲天地氣息,跟自己之前感受的天地氣息有一些不一樣,有無堅不摧的兇猛,也有一點遇阻則變的柔順。
原來水無形之時則至柔,而有形之下卻又至剛。
至柔時如佛陀所言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