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宇看著她溫和一笑,說道:“他又不是怪物,生於世上總是需要幾個朋友的,不要那麼怕他,他又不是吃人。”
君不語一聽,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花天宇沉默片刻後又道:“且不說他殺了多少天魔,就衝著他整出來的那二件大事,便夠我們兄弟們瓜分一番了。”
花沉魚細細思量一番之下,看著哥哥笑道:“那傢伙早就跟天風城的長孫斷了來往,看來看去,也只有書院的緣份還讓他掛著了。”
君不語一愣,被花沉魚一句話拖回了當年的書院之中。
看著她嘆了一口氣道:“話說那年的秋天,我跟你哥哥可是看了一出好戲,倒是妹妹你貪睡,錯過了跟李修元的機緣啊!”
在他看來,若是那日花沉魚跟在二人的身旁,說不得還能成就二人的姻緣也說不定。
畢竟兩人跟李修元相見甚歡,當即便結為兄弟。
而據他所知,從那以後李修元便再沒有跟修羅天域的任何人結拜過,便是大楚的皇子楚風,李修元也僅僅說是朋友而已。
由此可見,錯過了,真的便是永遠就錯過了。
花沉魚微微一愣,隨後看著君不語搖搖頭,輕聲說道:“話說書院裡的小雜役,那個時候還是一個小屁孩哦。”
就算眨眼之間過去了十幾年,花沉魚記憶中的李修元依舊是書院那個長不大的少年。
只不過,正如君不語說的那樣,或許那日她沒有貪睡,而是跟著哥哥一道去湊秦千山和東方玉兒的熱鬧
誰又能預料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誰能想到,這轉眼之間的變化?”花天宇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們三人當時只是意氣相投,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的境界的高低。”
花沉魚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否則當時哥哥若是跟秦千山一樣嫌棄小雜役,恐怕李修元也不會跟二人結拜兄弟了。
所以……只是說說罷了。
這世間彷彿只有始於微末的交情,才能走得久遠。
否則就會跟大楚的公主楚飛煙一樣,就算李修元為大楚打退了銀月大軍,卻因為自家的皇叔內鬥
自此以後,李修元只怕再難跟大楚有任何交集了。
“要害怕的也只會是大楚的皇帝吧!”
君不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二人淡淡地說道:“我可是聽說,修羅戰場結束之後,他傢伙會去找大楚皇叔的麻煩”
花天宇端著酒杯的手僵了僵,脫口應道:“這傢伙要是從修羅戰場出去,恐怕再無人能製得了他吧?”
要知道,當年在落霞山下,李修元便能劍斬洞天,也不知道這些年過去,那傢伙的修為突破到了何種境界。
“你不怕,李修元會殺到你們魔域去?”
花天宇微微一笑,說道:“我可是知道,大楚的皇叔背後的靠山可是你們魔域的長老啊!你還是替自己想想吧!”
君不語深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說道:“倘若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讓父皇站在一旁看熱鬧,我們那些老傢伙手也伸得太長了一些”
“李修元知道那件事我不知情,也未參與!”
君不語看著手裡的半杯熱茶,很認真地說道:“至於若是黑巖城的那個長老真的作死,我會勸說大哥不要摻和進去!”
此時的君不語沒有說自己的父皇,而是說起了自己的大哥。
在他看來,李修元跟君無憂在落霞山下的公平一戰已經將兩人之前恩怨抹平,只要之後君家不再去找李修元的麻煩。
那麼李修元還是李修元,魔域將依舊是魔域。
花天宇看著他搖搖頭:“他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不會胡亂跟你出手,你只須管好魔域的那些傢伙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