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王親政以來,透過多年的經營,已經將皇城的禁軍打造成鐵一樣的隊伍,這是誰都清楚的事情。
不論是徐福還是東郡的郡守大人,都想不到誰敢去摸老虎的屁股,犯天子之威?
有郡守大人看來,還好特使大人沒事,否則他這人頭也不用要了。
不說別人,倘若真的他的地頭出事,皇城裡的那些老爺肯定會將這盆髒水沷到他的頭上。
最後,讓他來背這個黑鍋。
眼下的情形分明涉及了秦王,以及皇城裡的某位大人,但顯然身為天子的秦王還矇在鼓裡。
等著特使大人的奏摺和這些滾滾人頭到了皇城,估計不知道有多少的人頭人滾滾落地。
特使大人是代表著秦王的威嚴,天下無人敢於藐視。
所以當馬車趕進了城主府,當趙猛護著徐福轉身離開前往驛站的瞬間。
郡主大人發話了。
看著匆匆趕來的守將說道:“帶上你的人,連夜把這些人頭用石灰摻好藥草處理好,明天帶著三百人去皇城……”
特使大人的奏摺裡肯定會寫明出事的日期,他要趕在最短的時間,將這些人頭送去皇城。
便是不求無功,但求無過,他也得這樣做。
在郡守大人看來,這是他的命,也是皇城裡某位大人的劫!
能不能熬得過去,那就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了。
只要秦王不追究他責任,便是天大的幸事。
守將嚇了一跳,怔怔地問道:“哪來的人頭,誰的人頭?”
郡守大人嘆了一口氣,苦笑道:“你管他哪來的人頭,便是不睡覺你今夜也得把這事給辦好了,明天一早就上路吧。”
守將點了點頭,因為他從郡主大人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狠厲之色。
等徐福帶著趙猛回到驛站,李修元已經準備好了飯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淡淡地笑道:“這位,就是大燕的高漸離先生。這位,是秦王的特使徐福大人……”
雖然兩人都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但是李修元明面上還得再替兩人介紹一回。
兩人互相見過禮之後,徐福看著李修元說:“來吧,今晚上我想喝醉。”
高漸離沉默少許,然後對李修元說道:“你明白我的,只是,你有能讓我喝醉的酒嗎?”
李修元看著兩人笑了笑,看著一旁沉默的趙猛問道:“護衛跟孩子們吃過沒有?這裡安會不安全?”
趙猛一愣,然後平靜說道:“這裡是東郡的驛站,有城主府的護衛,還有來自皇城驛官司,誰敢在此鬧事?”
李修元這才笑了起來,看著高漸離說:“這裡酒肯定醉不死你,倘若你敢跟我回皇城,我保管你每天生不如死。”
高漸離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跟一個賣酒的掌櫃說酒,不醉死他才怪。
想到這裡,忍不住嘿嘿笑道:“那就喝一口,讓我感覺一下不一樣的滋味。”
李修元起身,去自己的房間裡簡單裡洗漱了下,然後拎著一甕酒走了出來,他可不敢當做三人的面,從空間容器裡取酒。
趙猛眼睛一亮,伸手接了過去,輕輕拍開,往四人面前的碗裡倒。
“我這酒跟皇城其他酒肆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李修元說道:“我只是釀的時候用心一些,再加上這酒是我在去年冬天釀了,三位嚐嚐,看有沒有春夏秋冬的味道。”
徐福和趙猛已經喝過李修元的靈酒,所以,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拿出來。
李修元要讓高漸離嚐嚐大秦皇城的滋味,畢竟除了他,還沒有人用黑豆釀過酒,滋味自然不同。
高漸離嗅著淡淡的清香,忍不住端起碗來淺淺地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