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修行了。
獨自一人回到雪山之上,屋後的靈茶正在悄悄地發芽,一山的杏花也露出了細細的花蕾。
想了又想,李修元還是決定再釀一回杏花酒。
在山上封存十年,怕也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美酒了。
於是傳音給皇城的老人,又買了釀酒需要的事物,送上山來。
就在他釀完靈酒,炒制了新一季的寒梅靈茶之後,還沒有等到清明,皇城的老人傳音上山。
皇宮裡的珝兒為高宗皇帝生了皇子,母憑子貴,太宗皇帝冊封明空為昭儀。
至此,吃了無數苦頭的珝兒,終於在大唐皇宮有了自己的地位。
而看盡了一山繁花的李修元,也準備化身阿木,前往紅塵客棧了。
……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世人肯定會說是大唐的高宗皇帝,畢竟此時的大唐正值盛世,無人敢犯邊疆。
也有一些自詡修為不凡的人不以為然,將皇權富貴當做過眼雲煙,而去追求遙不可及的修仙之路。
那便是,????????????????一劍在手,我主沉浮。
長亭外,古道邊。
無邊春風拂面而來,蕭蕭長亭外有一人將自己站成了一棵樹,恍若沒有一絲的氣息。
不是因為他安靜得像個死人,而是因為他太冷。
明明已經是暮春時節,連春風吹過已經不再有那一抹刺骨的涼意。
而長亭外的人一臉的冷漠卻有一種秋風掃落葉的寒冷,還有一絲寂寞和倦意。
在說書先生的嘴裡,俠客和殺手都是一類人,寂寞孤獨且不容易接近的人。
長亭外的人就是這樣的人。
只不過,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俠客還是殺手?
一切,都是因為他背上揹著的那口用黃楊木做的劍匣,其實黃楊木並不是劍匣最好的材料。
劍匣裡躺著一把三尺三寸長,劍柄鑲著幾粒如流星一樣的寶石。
從大漠到江南,沒有人不認得這口不起眼的劍匣,跟劍匣裡的那把長劍。
從他少年離家跟著師傅闖蕩天下開始,他就沒有放下過這把劍。因為師傅告訴他,當他放下這把劍的時候……
要麼是飛昇離開這個世界,要麼是死在別人的劍下。
他問師傅為什麼?
老頭告訴他:“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後來老頭不知道是飛昇了還是死在仇人的劍下,總之,有一天醒來,他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師傅,從那以後,他就是江湖中的傳奇。
於是,他有了一些名聲,他不得不把這名聲當作劍匣一劍背在身上。
在江湖中行走,不敢懈怠。
“清明之後第五日,長亭外,未時三刻,等我取你的首級和劍!”十天前,他在客棧裡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來自大漠的信,一封誓言旦旦,一封要他性命的信,於是他站在這裡,把自己站成了一棵樹。
未時一刻,如約而來。
暮春無雨,陽光正好,風中偶爾會吹來幾片花瓣,讓人忍不住傷春悲秋。
陽光照耀的古道上,遠遠走來一個鮮衣青衫的傢伙,肩上扛著一把鑲了珠寶的劍鞘,讓人遠遠看上去就是很有錢的樣子。
一雙比飛鷹還要亮還要冷的眼睛,卻遠遠地望著長亭外如樹一般站在那裡,揹著一口劍匣的男子。
離長亭還有十丈,來人忽然間停了下來,遠遠地問了一句:“王一?”不等如樹一樣的人回話,來人想了想說道:“我是來自大漠的孤狼,聽說你的流星劍出匣便要見血,所以我來了。”
“我是王一。”
樹一樣的青年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