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太快,太無情!
圓臉商人打扮的殺手還沒看清對方如何出招,便覺得自己手裡的劍飛了出去,接著才看到握劍的手,也在剎那間飛出。
兩個小販打扮的殺手,兩個一襲黑衣的殺手,齊齊在這時驚呼了一聲。
因為他們手裡的劍,握劍的手,跟衝在最前面的同伴一樣,不再屬於他們。
沒有人看清這快如閃電的一劍,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還沒等他們發出一聲慘叫,便已經紛紛飛上了半空,飛出的甲板,往通天河的上方飛了過去。
一劍斬雪,已經不僅僅是一劍斬雪。
那些數不清的線條,如無數細細的絲線一樣,在靈劍斬落他們的手臂的剎那,也刺進了他們的身體之中。
於是,這些無數的絲線將他們的身體瞬間托起,往天空轟去。
大船將要靠岸,速度漸漸變緩,徐徐往岸邊而去。
眼下的大船離岸邊不過二十丈的距離,便是這二十丈,卻成了五個殺手的生死之地。
被李修元一劍轟上半空,讓殺手們再沒了借力之處,哪怕往前飛掠一丈,也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更不要說那些細若絲線的線條,已經在電光石火之間穿過他們的身體,切斷了五人的經脈。
直到將要砸進通天河的剎那,才有“啊!啊”的驚呼聲響起。
滔滔不絕的河水,瞬間將他們沒頂,滾滾而來的流沙,將他們身體拖向深不可測的河底。
“天啊!二娃快看,又有幾個傢伙跳河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翠花已經嚇得渾身發軟,死死地拉著二娃不敢放手。
二娃默默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想了想說道:“快了,等船靠岸,看看是不是不離兄弟下山了。”
“掌櫃,又有人跳河了。”
眼看大船將要靠岸,大鐵船上的夥計們怎麼也想不通,為何還有人會去找死。
掌櫃嘆了一口氣,喊了一聲:“愣著幹什麼,小心一點,船要靠岸了。”
“船要靠岸了,那幾個傢伙卻上不了岸,也回不了家。”
對岸茶攤邊的神運算元重重地吸了一口氣,苦笑道:“你看清楚那一劍沒有?我是真的沒看仔細。”
搖搖頭,公冶野望冷冷地回道:“我也沒看仔細。”
“撲通,撲通!”李修元將地上的斷臂挑進滔滔的河水中,趁著船沒靠岸之際,換了一件白色的衣衫。
雖然自己身上沒有染血,可是依舊會沾上一絲血腥的氣息。
他不想讓翠花嗅到這一道殺氣,哪怕夫妻兩人,跟對面的兩個看戲的傢伙,明明知道這是自己所為。
可是,誰又看到了他斬出的風中一劍?
只要他不承認,便沒有人能證明他便是通天河上的殺神。
慈航普渡,那也是渡放下手裡武器之人。
對於向自己一劍斬來的殺手們,他只會揮劍降魔,而不會皺一下眉頭。
要不,他便不是在山間種了數百株杏樹的落霞仙人了。
“嗚嗚!”聲中,大船緩緩靠岸,通天河上已經聽不到呼喊的聲音,只在船尾甲板上留下一攤血。
能向船上的夥計,證明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廝殺。
想了想,李修元一劍斬出,向通天河借來一道若水。
只聽“嘩啦!”一聲響起,一道水流衝上高空,在李修元轉過身來的瞬間,如一場大雨落下。
只是眨眼之間,便再無一點血跡。
一陣河風拂來,將最後的一絲血腥氣味也吹拂得乾乾淨淨,恍若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揹著手,李修元跟著船艙裡的商人小販,不急不忙,排著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