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地帶上了幾分害怕,就怕五皇子拿他出氣。
“豈有此理!顧寒昭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五皇子順手就將手邊的花瓶砸了出去,花瓶摔碎在地濺起的碎渣割在下人的臉上,頓時血流如注。
“殿下何必如此生氣?”正當下人瑟瑟發抖的時候,一名病弱公子走了進來,下人知他姓衛,很得五皇子的欣賞,如今見他進來不禁鬆了口氣,暗想自己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衛先生!”五皇子見到他果然壓制住了蓬勃的怒意,揮手讓下人退下。
衛臨輕咳兩聲,站得離五皇子稍遠了一些道:“殿下是為了鎮淵侯世子的事情生氣?”
“正是!”五皇子急道,這衛先生是他的錢袋子孫若愚引見的,每逢難題這衛臨總能一擊即中,很快就得到了自己的信任。
衛臨看著滿臉暴戾的五皇子,心中嗤之以鼻,面上卻未表露出絲毫的不耐。溫聲道:“殿下可還記得衛臨與您說過的?”
“自然。”五皇子臉上出現了猶豫之意,“可顧寒昭實在是難得,他手中有顧家軍,又與大部分武將交好,此等人才若是能拉攏就好了,先生說我要不要再試一試?”
“不必。”衛臨直白道:“顧寒昭是狼,顧家的家勢聲威是在沙場上一刀一槍拼殺來的,這樣的人心性最定,極難利誘。況且,狼是養不熟的。”
五皇子嘆了一聲,直道可惜,衛臨只是看著他不發一言。
衛臨離開大廳後,一直守在門外的搖夜便迎了上來,衛臨見她疑惑便道:“你覺得奇怪?”
“嗯。”搖夜沒有否認,問道:“我們想讓顧寒昭死是有緣由的,為什麼南澤的皇帝和皇子也想讓他死?”
衛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片刻後答道:“伴君如伴虎,君王即是老虎,臥榻之側又豈容他人鼾睡。”衛臨掩住溢位唇角的咳嗽聲繼續道:“帝王向來如此,你不是也很明白嗎?”
搖夜暗暗心驚,只當作沒有聽懂對方的暗示。她受北淵皇帝之命跟在衛臨身邊,她確實比任何人都清楚為什麼萬人之上的君王不遺餘力地打壓這個明明沒幾日好活的病弱兄弟。
未登上高位時便天天覬覦那個位子,等坐上了那個位子又開始天天擔心被別人覬覦,權勢惑人,可又有幾人能夠真正看透。
衛臨最後看了她一眼,顧自離開。
……
“不好啦!不好啦!少爺!”顧寒昭赴宴歸來,便見向來穩重的顧福向自己奔來。
“顧福,何事如此喧譁?”顧寒昭心中好奇,只見他深吸了口氣,急道:“辛公子剛才回來整理了些衣物,說是要上山小住幾日。”
“我當是什麼事情讓你急成這樣,他既然要上山就隨他去好了。”
“可辛公子的身體,怎麼吃得消啊!”顧福見顧寒昭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更加焦急。
“啊!”顧寒昭像突然想起什麼來的驚叫出聲,顧福被嚇了一跳,疑惑地看著自家少爺。只見對方施施然道:“與掩瑜在歡喜鎮得了一幅謝懷安謝皇后的畫作,本想讓子安幫我看看的,既然他已經進山了,看來只能等他回來了。”
顧福扶額,最終還是喊了個門房,讓他去辛府知會一聲。
為了躲避黨爭而參加幾個大儒舉辦的宴席,顧寒昭早已被酸得不行。他一個武將自沒有那麼多講究,對方卻一連串講了許多規矩。
更可笑的是有一位竟說他造的殺孽太多,勿再殺生,他當即便黑了臉色,辯駁道:“不提顧家軍,即使是最小的兵誰手裡沒有兩條人命。沙場之上不是你生便是我生,老先生讓我少造殺孽,是讓我拱手將南澤邊境相讓嗎?”
經此一事,想來他的兇名更盛,不過藉此少了這許多人情來往也是好的。
只可惜,休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