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用得多,趙崇命人喚來趙無瑕,二人在書房中密談了許久,便是那趙夫人也不允靠近。
“父親。”趙無瑕淡淡道,趙崇點了點頭,臉上難得出現了笑容,言語之間也溫和了許多。
“無瑕,做吧。”趙崇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子,見她坐下後道:“你應當知曉我今日去見了五皇子了。”
趙無瑕點頭,自趙掩瑜回府後,府中發生的一切,她的貼身婢女都會告知於她,所以她自然知曉趙崇因趙如瑾的事而找上五皇子。
“五皇子允了我兵部尚書之位。”趙崇眼中出現了貪婪之色,對女兒道。趙無瑕見狀神色淡然,她便連對己的父母也不怎麼看得上,見趙崇露出這般醜陋的神情更是厭惡,低聲問道:“為何?”
“自然是因為如瑾,當初五皇子答應了為父在郴州保如瑾周全,作為代價我會解除與晉榮侯的婚約,保全周瑛的閨譽。”
“不夠。”趙無瑕搖頭,面上表情雖無絲毫變化,但心中卻充滿了鄙夷,趙崇此舉簡直是自欺欺人。
當初五皇子輕易答應了趙崇在郴州保護趙如瑾不過是權宜之計,晉榮侯和趙家,明眼人都會選擇晉榮侯。而為了防止事態擴大鬧得人盡皆知,影響了周瑛的閨譽,五皇子才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壓著趙家不敢反抗匆匆處理此案。
此舉分明是已經棄了趙家,可五皇子瞻前顧後,既想有晉榮侯的支援又不想失了趙家的助力,因此匆匆丟擲兵部尚書的餌先將趙崇安撫下來,等到局勢已定,趙崇即使有滿腹的委屈牢騷也是無可奈何。
趙無瑕對此事看得通透,並不是因為她有多麼的聰慧過人,只是她比常人更瞭解人心罷了。以趙崇的能力,五皇子怎麼可能輕易將尚書之位留給趙崇,而且兵部尚書是如此重要的位子,雖沒有兵權,卻有權排程整個鳳首洲的禁衛,想來這位子必定是留給自己的心腹之人的,怎會讓趙崇來分一杯羹。
更何況,此前因趙如瑾之事,趙家早已與五皇子離心,這麼至關重要的位子無論如何也不會交到趙崇手中。而趙崇不過是身在局中,對自己的身份又沒有看透才生出這樣的錯覺來!
趙崇緊皺雙眉,疑惑道:“你這意思是五皇子不會將兵部尚書之位留給我,可他那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已經將此位許給了我!”
趙無瑕心中嘆氣,他這父親雖有野心卻沒有相應的能力,怪不得汲汲營營這麼多年仍舊是隻是爬到了侍郎之位。
“父親,不管五皇子是否將尚書之位許給您,您都要做兩手準備。”趙無瑕抬眸望向趙崇道:“還記得無瑕與您說的嗎?”
趙崇方才如夢初醒,大笑道:“對!對!只要你入了宮,別說趙皇后母家,便是五皇子也要忌憚幾分。他趙家有女兒,我們趙家也有!”趙崇望著趙無瑕出塵絕豔的容顏心中大笑。
他這女兒與趙皇后相比也不遜色分毫,一旦進宮得了聖寵,便連這趙國舅也不敢小覷自己,若有幸生下皇子,那位子也是可以爭上一爭的!
“父親,女兒還未入宮。”趙無瑕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趙崇的美夢,彷彿沒有看見對方僵硬的表情繼續道:“趙皇后把持後宮多年,在這宮中必定是說一不二的,所以無論五皇子是否給您這尚書之位您都必須忍!”
趙崇慌忙點頭應道:“這是自然!”
這一邊趙家父女商議好了對策,另一邊衛臨正獨自向顧府走去。
只是臨近顧府時,衛臨朝無人處低聲喊道:“出來!”幾息之後,遙夜才從街角處現身,臉上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尷尬。
“我應當與你說過,遙夜?”衛臨的唇色泛白,臉上雖毫無表情,但遙夜卻知道他此時只怕是已經怒極。
“公子,遙夜只是擔心您的身體。”遙夜直視著衛臨,若是旁人早就被她的盈盈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