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死死地看著我,半晌沒有說話。我眼神堅定,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輕嘆道:“那次我在春熙宮落水,曾求姐姐讓我秘密見皇上一面,姐姐不也相信妹妹了嗎?如今,妹妹待姐姐之心,從不曾變,卻不知姐姐……”
阮心瑜垂下眼光,黯然嘆道:“璃兒,看來你的確籌謀多時,如今,我不信,也要信了。好吧。我答應你就是。”
我大喜過望,目光堅定地望著她:“多謝姐姐!姐姐可要記住,璃兒在宮中與姐姐所說的每句話,都不能告訴任何人!任何人!”阮心瑜已然明白,只是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我淺笑道:“如此,就請姐姐安排我出城吧!”
三日之後天還未亮,我與文昕拿著阮心瑜的手諭,悄悄地出了宮,直奔天京城東門而去。我們在宮中日夜研究出城的逃跑路線,認為只有往東最為可行。東藩乃是我父王的地盤,我往東跑,東方汐與阮修之都不會懷疑,出了東門二十里,有一片山谷,叫做斷情谷,離官道不遠,選擇在那裡藏身,也很自然。
到了東門,天色仍黑,城門緊閉,守衛森嚴,文昕已經恢復男裝,大聲道:“官爺,我等有急事要出城,請官爺行個方便!”
此時走過來一個統兵一樣的人,往車內張望了幾眼,看見我時略略一驚,文昕忙道:“這是內子,讓官爺見笑了。只因在下的岳母住在城外,得了重病,我們急著回家探望,還望官爺行個方便!”說著掏出一錠銀子,交到那統兵手中。
他又看了我幾眼,笑道:“你小子倒挺有豔福的啊!娶了個這麼美的娘子。”
文昕笑道:“讓官爺見笑了。不知……官爺能否行個方便?”他“哦”了一聲,掂了掂手中的銀子,正要放行,卻突然走出另一個人來,沉聲道:“明南王妃失蹤,全城戒嚴,任何人沒有明南王的命令,都不能隨意出入!”
我略略一愣,卻見文昕神色一變,將那人拉到一旁,輕聲道:“實不相瞞,我等是皇后娘娘派往城外尋找明南王妃的暗探!”說著將阮心瑜的手諭拿出來給他瞧了,他嚇了一跳,臉色突變。文昕接著道:“此事是機密,不能大肆宣揚,你只需放我們出城即可。”
他神色驚惶不定,只得吩咐士兵開啟城門,文昕上了馬車,我們再不遲疑,一路疾奔而去。天色漸亮,容不得有任何猶豫,文昕駕車疾行,大聲問道:“小姐,你確定他們會追來?”
我沉聲道:“一定會!東方汐與阮修之是什麼人?只要有任何蛛絲馬跡,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東方汐不想殺我,可是阮修之卻想要我的命!只要我死在他面前,他絕不會再放過阮修之!文昕,我們不走官道,直接進斷情谷!”
文昕駕著車跑進斷情谷,谷中路窄,難以行車,我們只得棄了馬車,步行前進。此時天已大亮,我們凌晨就馬不停蹄地趕路,又在山谷中走了約兩個多鐘頭,已經疲累不堪,只得找了一塊陰涼之地,停下來休息。
我望著這山谷中清泉潺潺,花草飄香,倒是景色宜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文昕笑道:“小姐怎麼了?如今都已經走到這裡,我們……已經離自由不遠了。”
我淡淡笑了,正想說話,忽見前面百米之外的小山坡上突然湧出二、三十個人來,當前一人,月白的錦袍,明眸如星,座下是千里良駒御風,正是東方汐。他死死地盯著我,臉色陰沉不定。我臉一白,站了起來,文昕一驚,連忙抓著我,正想施展身形,卻驟然被人點住。我大驚失色,失聲叫道:“文昕!”正想去扶她,一把劍已經架到我脖子上。
我驚喘一聲,身後已經站了三個人,雖然面覆黑紗,但卻感覺甚為熟悉。那架劍在我的脖子上的人,一把將我挾制在懷中,我幾乎快透不過氣來。不由自主朝東方汐望去,他臉色驟變,冷冷道:“閣下是什麼人?”
身後一人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