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
後面有人在喊。
賈平安和明靜過去,只見唐臨面色鐵青的在罵人,“狡黠之輩,死後也該入地獄!”
室內,一個男子吊在了房梁下面,舌頭都伸出來了。
“莊林自盡了。”
左屯衛有廝殺的老手進去,檢視了一番,回身道:“才將死。”
唐臨皺眉道:“也就是說,我等才將拿了潘墨,這邊就上吊了?”
莊林自掛東南枝,讓這件事徹底的卡住了。
程知節蒙冤得雪,第一件事竟然是喝罵:“耶耶知道是誰幹的,曰你娘!”
老程豪邁的一喊,喊得許多人在沉默。
隨後唐臨和賈平安進宮。
“陛下,此事已然查清,乃是左屯衛有人指使小吏在杖責時下了狠手,隨即那人自盡。”
幾句話便說了此事的大致經過,這是因為皇帝沒工夫聽什麼細節。
李治說道:“朕知道了。”
我的功勞呢?
賈平安覺得自己虧大了。
按理唐臨就該告退了,可他卻繼續說道:“陛下,此事全靠武陽伯,若非是他,臣也查不清此事。”
老唐竟然這般義氣,難道是真想傳我衣缽?
賈平安不禁心動了,可一想到離開百騎,就脫離了李治的保護,隨後會被關隴那些豪強圍攻,他又打了退堂鼓。
李治點頭,“朕知道了。”
果然,皇帝就是摳門。
等他們走後,李治沉聲道:“朕記得前些年盧國公多在家中,左屯衛……令他清查!”
帝王的敏銳在此刻展露無疑。
但假期卻到了。
李治回到後宮,徑直去了武媚那裡。
“程知節被人陷害,險些就蒙冤了。”
李治把事情告訴了武媚。
武媚第一個念頭就是:“平安果然出色。”
李治面色微黑,“無需你提醒,朕以後自然會賞賜他。”
武媚笑了笑,“臣妾不敢。”
這個女人看著就是言不由衷!
李治換了個話題,“後來問出了幕後之人,卻晚了一步,那人自盡了。”
“這是自知必死,所以自盡,好歹不連累家人。”
武媚的眉間全是清冷,“陛下,要殺一儆百才好。”
李治淡淡的道:“朕先前已經令人拿了那人的家眷,女子為妓,男子為奴。”
這對男女很是平常的談論著普通人的生死榮辱,彷彿是談論著螻蟻。
“此事會是誰幹的?”
武媚的心中已經有了模糊的人選,卻有些遲疑。
李治的嘴角譏誚的勾起,然後說道:“那些人的目的何在?定然是想以此把程知節弄回家中,如此,左屯衛便入了他們的手中。這些蠢貨……”
武媚抬頭,眼中有驚駭之色,“上次……”
李治點頭,“上次房遺愛謀逆時,朕突然令諸軍戒備,那些人慌了。如此便生出了這等念頭,想拿了軍權與朕抗衡。”
……
“輔機,他們謀劃左屯衛之事失敗了。”
褚遂良看著痛心疾首的模樣。
長孫無忌在看書,他的目光緩緩而動,從上到下,再抬頭,再從上到下……偶爾會停頓思索。
看完了一頁,他拿了書籤夾上,然後抬頭,目光深邃,“要讓他們知曉,動了軍權,皇帝會不安。”
褚遂良苦笑道:“可你知道的,那些人從前隋之前就是靠著軍權才得了勢,否則當初楊廣怎會敗?”
長孫無忌皺眉,“那是前隋,如今是大唐,那些野心也該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