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能欺負你。”
老梁坐下,用手指頭指指地圖,“林邑王去了,國中爭鬥了一番,有權臣殺了林邑王全家,隨後自立不成,亂糟糟的,後來尋了一血脈立了,如今遣使來貢。”
——那不是後世安南那塊地方嗎?
賈平安搖頭,“大將軍,此地目前對大唐而言便是雞肋。”
“何意?”
“雞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梁建方點頭,臉上多了些笑意,“叫你為的是操練,兩日後左武衛操練,陛下親臨,老夫想著再抓緊些,好歹得個彩頭。”
賈平安就此被老梁抓了壯丁。
“站穩,昂首。”
賈平安站在陣列前罵道:“站都站不穩,如何去廝殺?別人也會站,左武衛要想取勝,唯有比他們更悍勇,更有氣勢。”
“站了無用!”
一個聲音突兀的傳來。
賈平安抬頭,“誰說的?出來!”
一個高大軍士走了出來。
“左武衛樊毅,見過武陽伯。”
樊毅黝黑的臉上全是桀驁。
這才是大唐的兵!
但這等刺頭要打擊!
“說說你的理由。”
樊毅說道:“站多了除去腿疼之外,再無好處。”
“站邊上去。”
這些人已經換了一茬,沒有被賈平安操練過,但左武衛操練陣列已經成了標準,一來上番就被折騰到了現在,早就按捺不住了。
“耶耶也不處罰你,你便站在邊上。”
時間流逝。
以往站在陣列裡的樊毅此刻在外面看著這個陣列,突然發現自己錯了。
近乎於紋絲不動的陣列散發著震懾人心的力量,那無聲的將士們就像是一棵棵大樹,組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龐大森林。
原來這便是陣列的作用嗎?
“我願領罰!”
樊毅跪下請罪。
“是個恩怨分明的好漢子,且先戴罪操練。”
樊毅進了陣列,心中憋著一股子勁,發誓要在操演中立功。
“搖旗變陣!”
中軍兩面旗幟搖動,全軍陣型隨之變化。
兩日後。
“陛下,蕭淑妃說想去看看操演。”
今日左武衛在玄武門外操演,李治準備去看看。
“她去做什麼?”
李治剛想拒絕。
“陛下,皇后說想去看看操演。”
李治的臉黑了。
這兩個女人多半是在較勁。
“蕭淑妃說許久未曾看到太陽了。”
宮中難道看不到?
這是抱怨太悶了。
李治深吸一口氣,“叫武媚也來。”
王忠良看了皇帝一眼,覺得這是二桃殺三士。
不,應當是陛下有些心虛,擔心扛不住那兩個女人,所以召了武昭儀來助拳。
想想晚些三個女人湊在一起……
王忠良覺得會很熱鬧。
“去看左武衛操演?”
武媚有些好奇,“為何?”
皇帝怎會帶著嬪妃去?
邵鵬說道:“說是蕭淑妃和皇后都要去。”
武媚起身,“知道了。”
那個皇帝又想拿我來當擋箭牌。
邵鵬感受到了些冷意,“昭儀,說是武陽伯這幾日在操練左武衛呢!今日他也去。”
武媚的臉上多了神彩,“去請示陛下,帶著五郎一起去,好歹讓他看看自家舅舅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