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趁你病,要你命。
“包東和雷洪能否出來?”
艹!
沈丘心態炸裂了。
本來輸了就倍加煎熬,再來一個挖牆腳。
“不能!”
“你拿了無用。”
賈平安赤果果的打擊他。
“為何無用?”沈丘冷笑,不,是氣抖冷,“包東與雷洪乃是我百騎的人……”
“我並未想過挖牆腳。”賈平安和氣的像是個老油條,“他們依舊在百騎……不過我的身邊沒有人手……”
沈丘皺眉,“你的身邊不是有護衛?為何說沒有人手?”
“你沒仔細看我的護衛?”
賈平安眉間多了黯然,“那些護衛都是軍中傷殘的軍士,我是出於人道主義接收了他們……也只是人道主義罷了。至於護衛……哎!”
他四十五度角仰望明媚的陽光,被刺激的流下了淚水。
什麼人道主義沈丘不懂,但看到了他臉龐滑下的淚水,心中一顫。
“罷了!”
賈平安這是作態,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老沈,感謝了。”
包東和雷洪也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驚喜交加。
中午,一群人在長安食堂嗨皮。
酒水不斷的上,菜不斷的上……
“武陽侯!”
小白臉錢俊發喝多了,跪在賈平安的身前嚎哭。
“下官苦啊!又當爹來又當娘,武陽侯……此次若非進了兵部,下官定然就成了爛泥。”
他指天誓日的說自己一定會珍惜這個機會,從此為大唐打探訊息奮不顧身……
晚些,這廝醉倒。
王斐來敬酒,一臉正氣的道:“武陽侯為了我等操勞,恍如下官的阿耶,下官敬阿耶一杯。”
滋!
一飲而盡。
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賈平安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邊。
“為何這個性子?”
賈平安深信每一個性格都有來歷,而王斐一開口就沒羞沒躁的,他也想知曉背後的原因。
王斐也喝了不少,打個酒嗝,趕緊捂著嘴,然後伸手扇去酒氣。
可這樣反而把酒氣扇過來了。
賈平安舉杯,和包東喝了一杯。
王斐的眼中多了些玩世不恭的神色,“武陽侯不知,下官的阿耶……不是人,從小就打妻兒,打到了我十歲……”
隨後你弒父?
還是他幡然醒悟。
可這等事兒就沒有幡然醒悟的。
賈平安不禁側目。
王斐淡淡的道:“下官十歲那年,那個男人喝多了,一跤跌倒在了朱雀大街邊上的溝渠裡。恰好……下雨。”
朱雀大街兩側的溝渠不淺,淹死人不在話下。
王斐舉杯痛飲,然後笑道:“從此下官就沒了阿耶,不,是沒有了禍害,活的格外的滋潤。”
這等情況……大部分人會選擇沉默,覺得這是個恥辱,絕口不提。
但王斐顯然是把這事兒當做是一件值得嘲笑的事情。
賈平安緩緩啜飲。
突然說道:“其實,我知曉你的心思,不過既然都這樣了,那就這樣吧。”
嘲笑自己的父親,這得多恨啊!
賈平安拍拍他的肩膀。
他在王斐的眼中看到了淚光。
就算是十惡不赦的父親,可作為孩子而言,依舊是他心中的一個坎,過不去,以後就是一道傷疤。
“武陽侯!”
“何事?”
賈平安知曉他要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