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你的男人,你若是繼續糾纏,只會給你帶來災禍。”
姚五娘哪裡會信,“他為何不是我的男人?他沒了家……”
“他有家。”
這娃的家在長安,頂級豪門。
“你……那他不想走呢?”
“他必須走。”賈平安覺得這個女人喜歡上了李敬業就是個悲劇,“他對於你而言就是個悲劇,忘掉他,對你只有好處。”
女子看著他們出去,突然喊道:“賈平安,若是你想來,下次直接來,我等你!”
賈平安的臉黑了。
“兄長……”
李敬業赧然道:“當時就想著這個名字順口。”
“你特孃的……若是被人抓了,回頭一報名,我的名聲臭大街都不夠!”
賈平安咬牙切齒的,“回長安再收拾你!”
眾人在城中尋了一個地方安頓,洗澡更衣,隨後一頓飽飯。
李敬業喝的醺醺然,“兄長,為何阿翁就顧著自己的名聲,不肯讓我從軍?”
這娃並不傻,只是不肯說出自己的猜測去傷祖父的心。
賈平安喝了一口酒,擺擺手,包東等人出去。
他看著李敬業,“那不只是什麼名聲。英國公乃是李衛公之後大唐的第一名將,他在軍中威望太高,就算是此刻執掌尚書省依舊如此。祖父大唐第一名將,孫兒悍勇無比,你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李敬業待著……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賈平安搶過他手中的酒杯,“好好睡一覺,回頭我來想辦法。”
沮喪的李敬業眼前一亮,一把抓住賈平安的手,“兄長,你有辦法?”
“鬆手!”
賈平安皺眉。
“祖父的性子執拗,想定之事就不會反悔,所以我才跑出來。”李敬業有些傷感,“兄長,你有什麼法子讓祖父改變主意?”
“等著就是了。”
……
回到長安城時,一切如常。
李敬業先去千牛衛請罪。
“二十杖!”
吳偉洪冷冷的道:“這是陛下的吩咐。”
賈平安此刻就在李勣那裡。
“英國公,敬業天生就該征戰沙場!”
“老夫知曉。”
李勣眸色溫潤,“敬業力大無窮,若是早二十年,便是能橫行天下的無敵悍將,但……如今大唐穩固,除非老夫此刻死去,否則敬業不可從軍。”
這是權謀!
賈平安抬頭微微一笑,“英國公擔心的是陛下的猜忌……”
“帝王的猜忌是本能,秦皇漢武無不如此。”
李勣沉聲道:“你和敬業親如兄弟,該勸勸他。”
“可此事已經成了敬業的心結!”
賈平安覺得該讓老李發發愁。
李勣眼中的溫潤消散了。
任你再牛筆,面對這樣的局面也得束手無策。
李勣突然一笑,“你看著胸有成竹,可是有了辦法?”
“徵辟!”
賈平安起身告辭。
李勣坐在那裡發呆。
良久,他一拍案几,“老夫怎麼就沒想到呢?”
“來人。”
李勣難得興奮的時候,令人把馬槊弄來,當即耍了一段。
馬槊的杆子忽直忽彎,掃擊時聲音雄渾。
“阿翁!”
二十杖下去,李敬業這娃屁事沒有。
李勣沒搭理他。
李敬業看著心癢,“阿翁,我陪你練練。”
馬槊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