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驚,“這是故意想讓我知曉?”
楊德利得了訊息會告訴賈平安,這是必然。
所以幕後那人是明晃晃的在告訴賈平安……
——年輕人,何去何從?
“反了!”
賈平安咬牙切齒的想造反,然後頹然,“既然無法反抗,那就閉眼吧。”
這事兒是帝后在打架,沒他摻和的餘地。
“我摻和進去幫誰?幫阿姐,在有心人的眼中這就是監國的皇后和重臣聯手壓制皇帝,這和謀反差不多。可是不幫……阿姐會吃虧,我怎麼忍心?”
至於外甥他沒考慮。
“這事和太子沒關係,他只是水中的浮萍,聽天由命就是了。”
賈平安突然發現自己和大外甥是同病相憐,在這等事兒上都是閉眼享受的命。
他去尋了表兄。
“該如何做就如何做,千萬不要變化!”
楊德利明白了。
第二日,楊德利再度進宮。
“皇后,御史楊德利求見。”
李勣都睜開了眼睛,看看連同自己在內僅存四人的宰相群體,錯愕不已。
他地位超脫,無需擔心被人彈劾,也沒人敢彈劾他,可這事兒不對。
“讓他來。”
武后神色平靜。
楊德利進來,宰相們默契的停止議事。
來吧。
暴風雨來了。
楊德利行禮,“皇后,臣彈劾許相……”
“咳咳咳!”
許敬宗劇烈咳嗽著。
我特麼!
老夫弄死你個小崽子!
許敬宗挽起袖子,拎著笏板就往前面衝。
“攔住!”
武后很冷靜。
兩個內侍拉住了許敬宗。
許敬宗嘶聲道:“賤狗奴,回頭小賈打斷你的腿!”
許敬宗和賈平安的關係之鐵,滿朝文武都知曉。所以剩下的人一邊幸災樂禍,一邊懵逼。
老賈家這兩兄弟決裂了?
否則楊德利怎麼會彈劾許敬宗?
武后說道:“此事且等陛下做主。”
宰相的事兒必須皇帝做主。
晚些宮中傳來訊息。
“許敬宗為御史中丞。”
正在值房裡等訊息,順帶等著賈平安反應的許敬宗愣住了。
“老夫做御史中丞?那不是楊德利的上官嗎?”
這事兒……
皇帝難道是讓老夫去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許敬宗知曉不是。
他冷靜了下來,仔細琢磨著此事。
“老夫的宰相之位還在,還好還好。”
只要能參政,御史臺就御史臺吧。
他心中一鬆。
“相公。”
心腹出現在門外,面色慘白,“有詔書,相公去了參知政事。”
參知政事就是宰相,不論你是什麼職務,掛個參知政事的名頭就是宰相。
許敬宗一拍案几,“楊德利,老夫要剝了你的皮!不對,陛下怎會這般對待老夫?”
他起身進宮求見皇帝。
皇帝正在屋簷下坐著,王忠良站在他的身後,昂首,目無表情……氣氛格外的寧靜。
“陛下,老臣為陛下效命多年,自問並無大錯,為何……老臣不服!”
別人若是來自辯必然是姿態優雅,許敬宗卻是梗著脖子說不服。
李治淡淡的道:“去了御史臺好生做。”
許敬宗梗著脖子,“臣不服!”
李治的眼中多了些笑意,“什麼不服?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