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逗她的那幾只愛鳥,這幾隻鳥養的精,每天要吃半個鮮果泥兒,兩個雞蛋黃,如今可是初冬,蛋黃好找,這鮮果子卻難尋了。
盧氏,出身世家都梁盧氏,性格賢淑平和,是個頂不錯的賢良婦人。如今她的日子是苦盡甘來,老爺也回來了,孫子都抱了好幾個了,她每天也就是養養鳥兒,逗逗孫男孫女,為最小的老兒子操心。顧公爺那頭,她不怎麼管,也就是老兩口初一十五睡一起,一個月也就兩天,打成婚那天起,丈夫南征北戰的東南西北到處跑的,他們早就習慣各住各的,各管各的,平時,老公爺不怎麼打攪盧氏,他一般都歇在嬌紅那邊或芸娘那邊。
老太太盧氏正拿著小勺子在果子上抿果泥兒,顧公爺揹著手,披著外袍從院外急步走了進來,一臉的黑氣,老太太嚇了一跳!手裡的果子咕嚕嚕的滾到了地上忙問到:“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顧公爺忙撐了一些笑樣子出來,急忙擺手:“你休要驚慌!無事,莫怕。”他一呼嚕胳膊又對著下面侍奉的一眾丫頭,小廝又沒好氣的說到:“都出去!”
盧氏點點頭,扶著大丫頭紅棗的手坐回屋裡,又吃了半粒養心丸,擺擺手,叫紅棗也出去後,這才將亂蹦的心才收回來。
盧氏拿著帕子抿了下嘴角,慢條斯理的問顧公爺:“老爺大清早的到我這裡,可是……是嬌紅有事?”
“你莫亂想,她能有什麼事,我是說……老七那邊,這些年沒什麼事兒吧?”顧公爺挺心虛的打聽,心裡有些羞臊,他自己忘了,也沒囑咐盧氏去關照。
“老七?什麼老七……呀!”盧氏先是迷茫,接著一驚,拿著帕子捂著嘴巴,她也想起來了,她也忘了。這不怪她,八年了,守孝,擔心,守國孝,又管家,還要提心吊膽,小七爺那邊的事兒她就沒往心上放。
顧公爺的臉陰的嚇人,他這人發脾氣一般是不罵人,可盧氏就是怕呀,成婚開始她就畏懼自己這位殺人如麻的夫婿。再說了,就是丈夫從沒託她管過老七的事兒,她也該著問問的,坐堂媳婦,家裡家外不安排全面,這是真的失職了,老爺子託孤那會子,她也在身邊的。
“要不,叫茂德媳婦過來問問,當初她掌家的時候,約莫……那會子是交代過的……嗯,兵荒馬亂,一日到頭心不歸落到實處,約莫……說過的……”盧氏想找個幫手擋擋,好歹媳婦們來來,老爺的氣兒也能順點,最好把孫孫門都抱來對付,對付。
老爺子沒說話,也沒逮住誰怨誰,這事兒怨他自己,哎,都氣的老父親打地下鑽出來託夢了,八歲的孩子,八年不聞不問,這有六個哥哥呢,那邊都不知道過成什麼摸樣了,兵荒馬亂的,顧巖越想越後怕。
坐了半響,盧氏先開了口:“老爺別想多了,老七的奶爹畢成,當初是跟著老爺子的舊人,那是個穩妥人,最最忠心不過……那人你是熟知的,幾輩子的老人了,靠得住!若要是小七爺有事,那邊早就來報信了,這些年,就一直沒人來,想必……也是安穩的,如今小七爺,可能有十六了吧?”
顧公爺沉默半晌,點點頭,揹著手出去了。這事賴不著妻子,這都怪他。做武職的就這點好,該怎麼就怎麼,該自己承擔的,那就是自己的錯兒。
打堂屋出來,顧公爺立刻安排了親隨陶若,帶了七八車禮物,挑了一車好東西,派了家將,盧氏還安排了兩個手腳利落的小丫頭花蕊,花麗一起跟車去了,還吩咐務必要好好哄著七爺,把小七老爺給妥妥接來。
車隊走時已經是晌午,盧氏坐在屋子裡想事情,正想著,大兒媳婦蘇氏帶著小孫女顧銘慧進了屋,手裡還提著半籃子果子。
蘇氏進屋未語先笑:“母親這是怎麼了,悶悶不樂的,這不,我孃家莊子上尋了好多面果子,我想著母親這邊該是要斷頓了的。”其實她是聽下面丫鬟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