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己清掃院落也好,也得守規矩不是。
可自遷丁司需要聽用至今,已過六月,一個人沒有,臣也不會抱怨。”說到這裡,顧昭忽然一轉身,問左適:“不過,勞煩張大人,顧昭卻有事想請教。”
張大人看看今上,今上點頭,於是張圖道:“顧大人請問。”
顧昭點點頭:“有遷丁司衙門起已有六月整,顧昭可有派人去你吏部要過一次人?”
張大人搖頭:“並無!”
顧昭一笑:“那就是了,本官從來最是守規矩不過的,不信您問那幾位國公爺,那可是都是實在人,我們素日來往多,他們都瞭解我的,對吧!定大人!”
宋國公定嬰臉色漲紅,有些尷尬的一甩袖子道:“胡鬧!主君面前,莫要狂蕩!”
顧昭一笑道:“狂蕩?定大人,您老論輩分我要稱您老哥哥!我說老哥哥,您不仁義啊,若是下官曠蕩,您那內侄兒跟一群書生寫野書罵我,我早去您門上,門牙我給他撩飛了!”
定嬰一輩子都沒這般丟人過,他本想壓著小的,拿大的!誰承想,這小的就是一塊軟錦下面包著的一坨屎,按下去沒彈起來,卻真是飛濺一身臭氣。你沒辦法跟他計較,跟直腸子計較實在太吃虧了。
顧昭不給定嬰爭辯的機會,他回身一舉圭板道:“稟陛下,昨日吏部是派人來送官,可既然官員到了臣的衙門口想點錄。人呢是到了,可臣卻不想要了!既臣是遷丁司長官。用誰,不用誰,卻也是臣說了算的。吏部選用那位是吏部的規矩,臣管不到吏部的規矩,他們既來遲了,就回自己家吃老米飯吧,我遷丁司不收,這也是我們的規矩!”
張適臉色一白,一甩袖子訓到:“胡鬧,真真胡鬧,何時有的這個規矩,我怎麼不知道?”
顧昭一笑:“你是吏部的長官,我遷丁司拉屎放屁,還用跟你嗶嗶!”
孫希在上面大喊一聲:“嘟!無禮妄言!”
顧昭一吐舌頭,不等大臣們參他,立刻跪下拜了下幾下,左右輕輕打了自己兩巴掌高聲道:“臣有罪!臣胡鬧!陛下別見怪,臣是個傻子。”哎,可惜他爹孃給他生就這張漂亮的臉,好好的摸樣,咋就做起事如此不堪呢?
今上無奈,一擺手:“起來吧,繼續說。”
顧昭立馬站起來,瞅著張大人笑了幾聲道:“我說,張大人哎!您年紀大了,老邁了!記不得事兒了。
年初陛下說開遷丁司之時,那下面送選官員不少,可惜願做主事官的卻不多。不為其他,諸位大人都清楚,遷丁一事,好也罷,壞也罷,都是遺臭萬年,離人骨肉的事兒。這等事情誰也不愛幹,因此遷丁司才從五品衙門一升再升到了三品。這話沒錯吧?”
張圖面色窘迫,本就是如此,當官都為名聲,誰不想萬古流芳。遷丁司沒人去,幹嘛問他?這話好沒意思。
顧昭一笑,繼續道:“顧昭不才,也沒讀過幾年書,卻知道個簡單道理。臣的富貴是陛下給的,臣的銀錢是陛下賞的。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陛下就是叫臣去咬誰,臣也絕無二話。
不就是遷丁司嗎,遺臭萬年又如何?就是這事兒,有什麼啊!臣就替我主分憂了!可……可嘆趁著一片忠君愛國之心……”顧昭很是傷心地抹抹不存在的淚,那朝上一片翻白眼。他也配稱忠君愛國?
顧昭不管這個,表演完繼續道:“誰能想到呢,臣一上位,諸位大臣卻忽然不願意了,不願意?你們早幹什麼去了?早點挽袖子上啊!偏偏你們就閉口不言,就是不願意惹這一身騷!如今我上來了,你們卻覺著咱沒讀過幾年書,該難當大任,就不該坐這三品的椅子。
因此一而再的要求降我遷丁司的品級。諸位大人哎,做人咱就不能這麼做,這花招耍的十分沒意思,顧某不才,書也沒讀過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