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輛騾車泊在兩邊,每輛車後面都拖著個可塞進大約八個人的大鐵籠,周圍是數十名如臨大敵的燕兵。
燕飛看得心中叫苦,他本打定主意在進城後設法開溜,那頂多被敵人認為走脫了個逃犯,而不知溜走的人是他燕飛。但是依眼前的情況,他若不肯入籠便會把事情鬧大,這可如何是好?略一猶豫間,從門道馳出的大燕騎兵已把他們團團圍著,還喝令他們登上鐵籠囚車。
燕飛心中無奈苦笑,暗忖只好在離開鐵籠後,再想辦法脫身。
他坐的是最後一輛囚車,當鐵門關上後,抓著粗如兒臂的鐵枝,也頗有落難的感覺。
此時如被人發現他是燕飛,就真的嗚呼哀哉,完蛋大吉。即使以他的功力,仍難以破籠而出。
囚車一輛接一輛的開出,兩邊是押送的騎兵。唯一欣慰的是押囚來的騎兵完成任務,再沒有隨來,令他被識破冒認身分的機會大大減低。
車輪聲和馬蹄聲響徹長街。
忽然間燕飛生出吉凶難料的感覺,一切再非控制在他手上。
就在此時,蹄聲在前方響起。
燕飛把臉儘量貼近籠邊,朝前方瞧去。一看之下立即三魂不整,七魄不齊,心叫不妙。
來的是十多騎,領頭的竟然是尼惠暉,一身白色勁裝,非常奪目。
與她並騎而馳的是一名燕軍年輕將領,看其裝扮威勢,便知是燕國的王族成員。
後面十多騎人人虎背熊腰,肯定是燕軍裹的精銳高手。
任燕飛如何猜想,也料不到竟在這樣的情況下遇上尼惠暉。此時縱然他有能力破籠而出,恐怕也沒法突圍逃走。
他本身已被困在囚籠裡,而滎陽城則等於另一個囚籠。
他的目光落在籠門的鐵鎖上。
他能否以內力把鎖開啟呢?「停下!」
整個囚車隊立即應令停在街上,首尾相距十多丈。
男聲在前方響起道:「佛娘認為這批剛運入城的戰俘有問題嗎?」
燕飛正功聚雙耳,收聽個一清二楚,又暗罵自己適才不懂佔據籠門旁的位置,否則此時便可暗探鎖頭的虛實。只恨悔之已晚,在兩旁火把光映照下,任何異動均會惹起兩旁騎兵的警覺。
尼惠暉低沉而充滿誘惑力的聲音答道:「太子該明白,我是不會疏忽任何從城外進來的人或物。」
被稱為太子的當然是慕容德,只聽他道:「可是據報燕飛已返邊荒集呢。」
尼惠暉沉聲道:「他只是在玩花樣,大王和我都不信他。哼!我要逐輛囚車查個清楚。」
燕飛暗叫救命,偏又毫無辦法。
他該怎麼辦好呢?
第五章美麗盟友
朔千黛一瞼得意之色地把裝著野參王的木盒子,送入安玉晴手上,珍而重之的道:「這株野參王本是我到中原來作傍身之用,只因手頭緊絀,不得不拿來變賣應急。姐姐懂得用法嗎?」
安玉晴點頭表示知道,把野參王收到揹著的包袱裡。
劉裕和宋悲風則呆瞧著朔千黛收拾攤檔,一時間完全想不到應付安玉晴的辦法。
她忽然現身眼前證明了任青堤沒有說謊,安玉晴確是憑感應直追到邊荒集來。心佩此時仍緊貼著劉裕胸膛,就算他想解釋也無從辯白。
朔千黛收拾妥當,見劉裕仍像個傻瓜般看著自己,忽然「噗哧」嬌笑,然後掉頭沒入人潮去了。
安玉晴別頭朝兩人掃視幾眼,平靜的道:「我有幾句話想問劉兄,不知劉兄是否有空呢?」
宋悲風識趣的道:「我先返東門去。」
劉裕當然知道宋悲風會「暗中保護」,點頭表示明白。
宋悲風離開後,安玉晴道:「這處太擠哩!我們找